他目光灼灼盯着她,语气低沉又饱含着笑意:“今日归来瞧见你在门前等我,我心中是极欢喜的你知道吗?”
傅云琅懵懂的接不上话,耳畔充斥着都是他绽开在她掌心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这种陌生的感知和在分明清醒的状态下却控制不住自己思维被侵占的状况叫她觉得恐慌。
混沌慌乱间,面前的少年便已经吻了下来。
傅云琅觉得自己仿佛从来不曾这般无措过,唇齿间的触感合着她掌下的炽热,血液里仅存的理智在疯狂流窜,她想要拒绝,人却动不了,后来就整个乏力瘫软,任人予取予求了。
一个绵长又炽热的吻过后,傅云琅觉得自己整个后背应当都被汗水濡湿了。
尉迟澍重新扶起她,胡乱随意的将绷带打了个结,然后快速套上外袍,乍一看去他又是那个体面风光的当朝储君了。
傅云琅看着他迅速恢复成人模狗样的状态,思维却缓慢跟不上,还沉浸在方才气息纠缠的那个吻里,脑袋里持续浑浑噩噩。
尉迟澍却又捞起她的左腿搁在自己膝头,不由分说撩开她裤管查看。
“你做什么?”傅云琅手忙脚乱去拦,随后就发现又是她自己想歪,他只是掀起她的裤管,手掌贴着她腿上的伤处替她揉了揉淤青。
“才刚撞到的?”
她腿横在他膝上,四舍五入就等于是直接坐他大腿上了。
傅云琅又开始有了如坐针毡之感,随口敷衍:“忘了提灯笼,小花园里的路又不熟,我那里应该有跌打酒,回去擦两次就好。”
尉迟澍没多说什么,她这伤不算严重,即使不去管它,过阵子也就消了。
尉迟澍替她揉了会儿,也就放开了她。
傅云琅连忙跳下榻,去端了脸盆过来给两人净手。
尉迟澍昨夜本就睡得晚,今天又是天没亮就起身,下午还出宫一趟剿杀了一遍乱党,实则是又累又困。
傅云琅递了筷子给他,他便坐下食不知味的大口吃饭。
傅云琅今日不饿,方才一番折腾,胡思乱想太多,也没什么胃口,就只管给他布菜。
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手心里明明过了一遍冷水,又过了好长时间,她总还觉烧得厉害,尤其是前一刻少年心跳起伏的动静仿佛印入了皮肤血液一般,还残存着触感。
然后,心虚之余就总想去瞄对面之人的胸膛。
当然,尉迟澍这会儿袍子正经穿在身上,遮掩得严实,她也瞧不见什么。
如此几次之后,傅云琅便意识到自己这行径有多可拍,恼羞成怒便没话找话:“朔风他们今日都睡得早,一会儿这里谁来收拾?我记得你在楚宫时就不喜宫婢近身服侍的,为什么啊?”
姑娘家做这些日常琐事,总会比朔风他们更细致周到些。
尉迟澍此刻却是困顿,脱口便道:“一开始也不是我用不惯婢女,是父皇怕我年纪小没分寸,特意嘱咐叫我在成年前都远着她们些,再然后你们那位陛下……哦,就我那舅舅,他也有他的小心思,自也是怕我胡来的。既然能哄着他他们两边长辈都开心,那索性便随他们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