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尉迟澍只是不由分说牵起她手出门。
没有前呼后拥带他的储君仪仗,而是点了近身的八名亲卫随行。
傅云琅惊愕发现,那几个竟然也都提前换了装束,除去侍卫服,都穿了藏青色便于在夜色中掩藏的常服。
两人先坐辇车出宫门。
白天送他们进宫的华丽车驾停在前朝,尉迟澍却带她走的后宫的西侧宫门。
出宫门后等在那里的也不是那辆车,而是另外一辆普通的马车。
傅云琅满心疑惑,浑浑噩噩被他扶上车。
彼时,天色已然全黑。
尉迟澍坐在桌旁点灯,又细细的修剪灯芯。
傅云琅云里雾里的坐在主位上。
事有反常,她心上本能的不安,很快便坐不住,就也从座位上挪下来凑到他身侧:“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原来的车驾呢?”
“先回去了。”
尉迟澍倒是解释了一句。
看他这副问几句才模棱两可回一句的样子,明摆着就是故意吊胃口。
傅云琅识趣,便生生将好奇心都忍了回去。
这皇都之内的路径她不熟,甚至不确定尉迟澍到底是不是送她回她要暂居的那个别馆,更不晓得有没有绕路。
就这么走了小半个时辰,迎面突然一片排山倒海般的马蹄声压了过来。
马车停下,傅云琅正紧张的绷直了身子,却听外面说话之人是朔风:“殿下,丰王余孽果然狗急跳墙,现身截了长宁公主殿下的车驾。”
傅云琅心中骇然,同时思绪飞转,这才后知后觉尉迟澍提前打发那辆专车是做局引丰王余孽现身的。
尉迟澍将车窗推开一半,凑过去。
朔风凑上前来。
傅云琅借着车内灯光瞧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有溅上去的血点子,人还是那个人,这一刻的朔风仿佛又与在楚国帝京那个侍卫有所不同,整个人看着更加的稳重和意气风发。
“一切顺利?”尉迟澍递过去一个眼神。
“遵殿下的吩咐,我们佯装露出破绽,放走了几人,羽林卫奉命暗中尾随,追击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定能寻到丰王的藏身之处。”朔风志在必得。
尉迟澍点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