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鲁前辈!”
夜莺叉着腰,像个严厉的小管家,“出发前不准喝酒!你的酒量你自己清楚……”
“喂!小丫头!那是老子的啤酒!”
乌鲁鲁瞪着牛眼,试图吓唬她。
夜莺毫不退缩,另一只手飞快地又在贩卖机上按了几下,一瓶蓝色的电解质运动饮料掉了下来。
她把饮料塞进乌鲁鲁手里,然后把啤酒罐藏到自己身后:
“喝这个!补充水分和电解质!这是为你好,前辈!”
乌鲁鲁看着手里那瓶“没味道的糖水”,又瞪了夜莺一眼,但最终只是悻悻地哼了一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起来,嘴里含糊地抱怨:
“……管得真宽……”
蜂医看着这一幕,差点被嘴里的煎蛋卷噎住,笑着对深蓝说:
“看,一物降一物。”
深蓝也笑了笑,但笑容很快收敛。
他吃得很快,但很仔细,确保能量补充充足。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窗外,或者落在墙边那几个已经整理好的、鼓鼓囊囊的巨大装备包上,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怀念,只剩下冰冷的专注。
当所有人都吃完,桌上杯盘狼藉时,气氛再次沉静下来。
温暖的灯光,食物的余香,窗外越来越亮的天空,都与即将到来的行动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露娜将最后一口冰美式喝完,站起身。
她拿起她的机械弓,走到房间中央。
其他人也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各位,”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没有任何慷慨激昂,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和力量,“盛宴结束了。”
她环视着每一张脸:
经验老道却玩世不恭的蜂医,年轻锐利的深蓝,暴躁却可靠的乌鲁鲁,还有聪慧细致的夜莺。
“我们享受了温暖、美食和短暂的安宁。但这只是让我们更清楚地记住,我们为什么要去冒接下来的风险。”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不是为了更多的面包或奶酪,不是为了看更美的日出。”
她停顿了一下,让沉默渗透进每个人的心里。
“是为了让那些夺走我们这一切的哈夫克混蛋,再也尝不到一口热饭,再也看不到一次日出。”
她的声音压低,却像冰锥一样刺人,“是为了把在黑山遭受的耻辱,连本带利地还回去。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
“记住我们特战干员的职责,记住训练的内容,信任身边的队友。我们GtI是一个整体,链条上的任何一个环节断裂,所有人都会万劫不复。”
她的目光最后重重地落在每个人身上,“但我们不会失败。因为除了成功,我们别无选择。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没有更多的豪言壮语。
简单的训话之后,空气中最后一丝松懈也被彻底抽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度凝聚的、几乎可以触摸到的战前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