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结冰的面罩,露出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但眼神依旧空洞,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小口喝着热水,恢复着几乎冻僵的肢体。
格斗与武器:面对人高马大的陪练(通常是前特种部队成员),睦的桑搏技巧凶狠、精准、毫不拖泥带水。
她没有花哨的动作,每一次击打、锁技都直指关节、咽喉、下阴等要害,完全是以命相搏的打法,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非人的冷静。
即使被对方强大的力量压制、摔打得浑身淤青,她也像没有痛觉一样,抓住一切微小的机会反击。
在武器拆解和快速射击环节,她对手枪和R14m中间威力大口径弹战术步枪的操作熟练得如同呼吸,虽然力量不足导致后坐力控制稍差,但准头惊人。
考核教官——
来自FSb的彼得罗夫将军
——看着成绩单,又看了看这个沉默寡言、眼神死寂的东方女人,最终在“近身格斗”和“武器使用”两项后面,打上了“优秀”和“良好”。
心理评估与忠诚度测试:
这是最漫长也最煎熬的部分。狭小的、没有任何窗户的审讯室里,刺眼的白炽灯24小时亮着。
穿着便装的心理学专家和FSb的审查官轮番上阵,用各种问题反复轰炸:
“详细说说你父亲去世那晚的情景?他喝了多少?说了什么?”
“你在哈巴罗夫斯克第三劳改营工作时,处理过编号7742的囚犯死亡事件,报告上说他是突发心脏病,但有人反映他曾向你求救?真相是什么?”
“你对目前国家在东西伯利亚的战事怎么看?你认为那些‘哈夫克侵略者’应该得到怎样的对待?”
“如果上级命令你处决一个被证明无辜的囚犯,你会执行吗?为什么?”
问题刁钻、重复、充满陷阱,试图从她的微表情、语气停顿、叙述细节中找到任何一丝不协调或谎言。
睦的回答始终如一:
平板、单调、缺乏情感起伏。
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复述着被植入的记忆。
说到父亲酗酒死亡的“悲痛”,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说到囚犯死亡的“意外”,她的眼神空洞;
说到对国家的“忠诚”和对敌人的“憎恨”,她的语气像在背诵教科书;
说到执行命令,她只是简单地回答:
“命令就是命令。”
她的表现,完美契合了一个在严酷环境和底层生活中变得麻木、冷酷、只懂得服从的惩戒人员形象。
长时间的疲劳审讯和精神压迫,让几个经验丰富的审查官都感到挫败和一丝……
不安。这个女人,太“冷”了,冷得不像活人。
关键时刻:FSb反间谍审查。
这是通往“冰点”的最后一道,也是最凶险的闸门。
审查级别远高于内务部的常规考核。睦被单独带到一个更加隐秘、安保措施森严的设施。
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一种无形的、高压电般的威胁感。
负责审查的是两名真正的FSb反间谍部门军官,眼神如同鹰隼,带着审视猎物般的锐利。
问题更加深入,更加致命:
“同志,请详细描述你‘制服’暴动囚犯头目瓦西里·伊利亚索夫的过程。据我们所知,伊利亚索夫曾是远东地区有名的黑帮打手,体格强壮,经验丰富。你如何做到的?”
“你的档案显示,你母亲在雅库茨克的制衣厂工作。工厂的负责人叫什么名字?工厂的具体地址?你母亲工位的编号?”
“有情报显示,在你穿越东西伯利亚战线期间,曾接触过身份不明的‘援助人员’。描述他们的特征、接触地点、交谈内容!任何细节!”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指她身份背景中最细微、最可能出错的环节,甚至试图挖掘她那段真实存在的、穿越战线的危险旅程中的“破绽”。
睦依旧维持着那副麻木的躯壳,机械地、毫无感情地回答着。
关于制服囚犯的过程,她描述得血腥而直接,细节清晰得令人不适(得益于丰川祥子的精心编排和她的完美复述);
关于母亲工厂的信息,她精确到门牌号和工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