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维林没有回答。
“换衣服的时候怎么办?还有我的睡相很差,万一走光怎么办?”夏伊认真地担忧。
见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轻叹了口气,向他举起带着镣铐的双手,用商量的口气说:“可不可以把手铐解开?太不方便了。”
安维林给了她一个拒绝的眼神。
夏伊这一辈子被拒绝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今天早上这么多。
算了,谁让她是阶下囚呢?
她也懒得再说什么,索性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昨晚是真的没睡好,再加上一早上都在和安维林周旋。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深怕哪句话不对,又会被他打入牢狱,严刑逼供。
好在算是有点成果,她大致试探到了他的底线。
他既然能够为她嗯灭烟头,也自然会有一天,跪在她的裙下。
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她微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唇角挑起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
安维林还想继续审问,却发现夏伊躺在床上没动静。
他走到跟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首席执政官一时间懵了。
把她叫醒继续审问?
他伸手,想要拽她起身。
最终,却只是轻轻落下,为她盖上了被子。
夏伊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偏西。
窗户被人关上了,暖气开着,屋内暖意融融。
她身上还盖着一条被子——显然不是她自己盖的。
安维林已经离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夏伊耸耸肩,给安维林打了个不及格。
她的情人,理应帮她把鞋袜脱了,换上柔软的睡裙,再盖上被子。
她晃了下手铐,把“不及格”划掉,改成负分。
谁敢让她带着手铐睡觉?
应该是自己带上手铐,跪在床头恭候她起床才对。
夏伊用精神胜利法小小愉悦了一下自己。
忽然间,门锁开了。
警卫开门,安维林走了进来,拎着一个黑色小箱子。
夏伊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身体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