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久前,靳家的康复医疗才刚卷入了违法犯罪事件,现在又与素来要黑不灰的濮家有关……
但靳永淳似乎不为所动。
而整个靳家,也像是达成了一致似的,没有人出来落井下石。
木兰在其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生存直觉在提醒她,靳家正在酝酿着某种巨大的阴谋。
目标,似乎是她。
所以她才必须先发制人。
“但有一点你是对的,靳区肯定对薛家有想法……不过,我不知道是什么。”
木兰虽然有猜测,但这个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所以她不打算和薛世瑜说。
她怕薛世瑜沉不住气。
比如刚才,就这么急匆匆跑来说出周驰的名字。
当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面,实在不应该。
不过,或许是因为太着急了。
那肯定得给她处理一下——而且,靳区反正都走了。
“周驰怎么了?”木兰问,“把你搞得慌慌张张的,险些在靳区面前露了怯。你现在是会长,这样可不行。”
薛世瑜叹了口气:“抱歉。但……不知道周驰从哪里得到消息,听说我和靳言感情不和,便用我们之前的那些破事来要挟我。”
“可你和靳言不是约好各玩各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靳言被他爸停了职,就开始打我的主意。”
木兰的太阳穴突突两下,说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你别告诉我是靳言想和你给他爸生个孙子?”
“还是你了解靳家人。”
木兰真不知这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于是他和我明牌,说现在我们的目标是生一个确认是他靳言的孩子的儿子……所以,之前的约定不作数了。”
那一刻薛世瑜才知道拥有权力有多重要。
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权力。她得到的只有靳言的施舍。
他不管,她就可以肆意妄为。
他要管,她就必须乖乖听话。
可她不想听话,而且早就决定了,不再听话。
幸好姬木兰之前提醒过她,她与靳言之间拥有的,只是表面的和平。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必须摁死靳言。
姬木兰已经帮了她很多,她本来不打算再麻烦姬木兰。
甚至已经开始说服父亲,准备离婚——一个成为弃子的靳言,对薛家是没有助力的,趁着没有孩子,她还可以有更好的婚姻。
“婚姻”当然是骗人的,但谎言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