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永淳能和靳区的母亲在一起这么久,也很难得。”
“木兰,我建议你不要像我家小姐一样,对男人有什么期待。”墨苏的语气很真诚,“靳区的母亲姓濮。”
“那个濮家?”
木兰早就恶补过汝城相关的知识,对它的历史和人物了如指掌。
“对,就是那个濮家。”墨苏点头,“三十年前垄断整个汝城地下灰产的濮家。”
濮家开赌场起家,家底殷实却也见不得光,数次试图洗白,却因牵扯多方利益,频频受阻,至今仍然盘踞在汝城的“地下”。
不复乱世盛况。
姬家很早以前已经不与濮家打生意上的交道,只维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
靳区的母亲叫濮连,是三房的女儿。因为是三房,又是女儿,平时素来低调,这次墨苏查了以后才知道,她和靳永淳曾是校友。
有次靳永淳回母校演讲,是濮连接待的,那之后两人就逐渐熟络了起来。
“所以那个赌场也不是靳永淳的?他这个老家伙到时候多吃多占。”
木兰摇头,真是怎么算都算计不过男的。
“不止如此,靳永淳应该是没打算让靳区见光,所以靳家所有的灰产基本上都过了他的手。”
“看来这靳永淳是真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所有人都想把自己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他为了能“后来者居上”,一头扎进了浑水里。
他和濮连在一起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情比金坚。
否则楼辉云早就三振出局了。
这还不够,他(目前)的三个儿子里,有两个都被他卷了进去。
还有靳言,虽然没有介入灰产,却确实一次次违法犯罪——对姬木兰,对靳毕,但凡谁追究起来,都是死路一条。
“靳永淳的基因应该有缺陷。”
木兰下了定论。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墨苏等着木兰吩咐。
“我们现在又多了一枚砝码,但……还不够稳妥。”
因为靳永淳的动机是清楚的,濮连的却很模糊。
木兰可不信是因为爱情……好吧,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不能赌可能。
“我再去探探?”
“不用。”木兰将一张海蓝色的邀请函推到墨苏面前,“薛世瑜接任游艇会副会长的庆祝典礼,靳区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