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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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老夫从驻扎在国境附近的波尔提亚王国的军队，以及跟你一起出征的狮鹫骑士队的成员们那里了解到——他们都说你用黑色的烈焰制造出了一道墙壁来封住了叛军的后路。老夫已经下令那些狮鹫骑士队的成员们不要向其他人发泄他们所看到的，也向驻扎在国境附近的波尔提亚王国的指挥官寻求了协助。得到了会管住情报的肯定回答。”

克里斯托夫重新回到了和蔼的表情。

——既然克里斯托夫做到了这地步，凯伊也明白了不能再继续隐藏下去，只好坦白了。

“是的，克里斯托夫老师。我已经完全掌握了黑暗系魔法和空间魔法。”

见凯伊坦白，克里斯托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蕾娜·布莱克教你的？”

“——准确的来说，是我找蕾娜·布莱克女士请求她教我黑暗系魔法和空间魔法的。蕾娜·布莱克女士经过再三考虑后答应了我。”

凯伊这么说并不算在说谎——而且凯伊非常在意刚才林卡听到蕾娜的名字后的反应。觉得说成自己缠着蕾娜让她在不耐烦之下教自己黑暗系魔法，也许能让两位大魔法师降低对蕾娜的反感。

“那么，学到了黑暗系魔法后，你有何感想？”

“感想吗……嗯……我刚开始有些害怕自己能不能控制好黑暗系魔法。因为我知道黑暗系魔法过于危险……不过我明白了——使用黑暗系魔法的人是我，黑暗系魔法能伤到人还是能帮到人，都取决于我怎么去使用。”

“——呵呵呵！”

——克里斯托夫突然大笑了起来。

“那个……克里斯托夫老师？”

凯伊对克里斯托夫的反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老夫失态了呢。不过，看到你靠自己的努力来懂得了驾驭力量的方法，老夫甚是欣慰。”

克里斯托夫的老眼里闪烁着泪花。

“克里斯托夫老师，您之所以把林卡老师支开是为了……”

——克里斯托夫笑而不答。喝了一口茶后，突然向凯伊问道。

“凯伊。你也知道，老夫跟林卡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老夫没有结婚，大部分亲戚也都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可以说林卡是在这世上留下的老夫唯一的亲人，或者是亲人之上了。但那样的林卡和老夫之间，也有一个绝对无法跨越的东西。知道那是什么吗？”

凯伊摇了摇头。

“——那就是价值观的差异。而那价值观的差异，正是由老夫和林卡的身份差异造成的。”

“克里斯托夫老师和林卡老师的身份差异？”

凯伊不太理解——两人都是在莱恩哈特王国里受到万人敬仰的大魔法师。都是世界上仅有11人的大魔法师，哪来的身份差异？

（不过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克里斯托夫老师和林卡老师个人的事情……）

——随两位大魔法师学习魔法的时候，虽然一起生活在拉希萨郊外的魔法研究所里。但两位老师从来没有跟凯伊提起过有关他们个人的事情。凯伊也仅仅知道两位老师都没有结婚，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老夫是平民出身，而林卡是莱恩哈特王国的大贵族家族出身。老夫跟林卡认识是在25岁的时候。那时候老夫跟林卡都不是大魔法师，但也是王国内备受瞩目的魔法师。老夫们之前就互相有所耳闻，在一次魔法师聚会里相见后，立刻就被对方的魔法才华所吸引，从此成为了挚友。并一起努力，一起当上了大魔法师。”

“原来两位老师是这么认识的啊。”

凯伊没有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种往事。

“但是呢，虽然已经是50年的挚友。互相都是对方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连对方在想什么，都非常清楚。却只有两人的身份差异而导致的价值观的不同，是绝对无法跨越的。如老夫刚才所说，林卡是大贵族出身。而且林卡的家族跟教会有非常密切的关联。因此林卡自幼就受到了严格的贵族教育和教会思想的影响。而老夫不同，老夫的这一切都是老夫自己摸索出来的——是老夫在亲身的体验之中，得到的结论。”

凯伊明白了克里斯托夫想要说什么。

“也就是对于林卡来说，他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周围的一切已经划分好了界线——对和错，正义和邪恶，高贵与低贱等等。所以对于林卡来说，他要学什么，不能去染指什么，都早已决定好了。而对于老夫来说，只要对活下去有所帮助，周围的一切都是有用的——这就是老夫和林卡对你的黑暗系魔法持有的态度的差异。”

凯伊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唤醒了黑暗属性魔力的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林卡主张杀死凯伊来避免后患。克里斯托夫主张好好教导凯伊，让凯伊自己领悟如何正确地使用黑暗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