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的吗?”德古拉有些惊讶。
要不是卢平突然提起,他都差点忘了还有一只被关在狗笼子里的狼人了,也不知道瑟琳娜有没有忘记安排属下给他送吃的。
要是让他饿死在笼子里就有点搞笑了……
“当时,我的父母试过各种防止了变身狼人的办法,但是从来没有任何效果。”卢平继续讲述道,“狼毒药剂毕竟是最近才出现的,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做出改良以后才渐渐普及。”
“这种药确实能让狼人变得安全,只要在月圆前一个星期服下这种药剂,在变形时就会保持理智。借助这种药剂,我能够蜷伏在室内,做一只无害于人的狼,等待满月过去……”
“然而,在狼毒药剂被发明以前,我每个月都会有一天变成一头不折不扣的狼,残暴、嗜血。我本来是不可能来到霍格沃茨的,其他家长也不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触我。”
“但是我很幸运,遇到了邓布利多校长,他很有同情心。他说,只要采取某些预防措施,就没有理由不让我到学校来上学。”卢平叹了口气,对德古拉说道。
“那棵打人柳其实就是为了让我顺利来到霍格沃茨才种的。那所棚屋也是为了我而修建的……”他指了指城堡东北边打人柳的方向,“打人柳的树根旁边有一条通道,可以从霍格沃茨一直连通到尖叫棚屋……”
“那条通道是为了供我使用才开辟的。一个月一次,我被偷偷地送出城堡,送到这里来变形。在通道入口种下打人柳,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在我对人有危险时遇到我。”
德古拉轻轻点了点头。
“这就有道理了,不然在学校相当靠近教学区的位置栽种一棵危险的植物,总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他轻笑道,“当然,这所学校本来不合理的地方也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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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也会心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讲述自己当年的故事:
“在那些日子里,我的变形是……是很可怕的。变成狼人非常痛苦,没有任何神智,只有嗜血、破坏的欲望,想要咬人却远离人群,所以我就只能啃咬、抓挠自己。”
“霍格莫德的村民们从尖叫棚屋里听到了我发出的那些噪音和尖叫,就以为
他们听到的是特别凶勐的鬼怪发出的声音。而邓布利多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鼓励人们传播这类谣言,认为这样就能更进一步避免别人靠近这所棚屋……”
“当然,我也没想到即使是现在,尽管这所房屋多年没有这种声音了,村民们还是不敢走近它。”
“这么想的话,狼人确实是挺不容易的。”德古拉颔首道,“相比之下,吸血鬼就没有这么多事情,该是什么状态就是什么状态,不会有狼人每个月的痛苦。”
“也没有痛苦到那种程度……”卢平笑着摇了摇头,“当时的我,除了变形狼人的时间以外,比以前更快乐了。我第一次有了朋友,还是三个好朋友。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来克……当然,还有彼得·佩迪鲁。”
“我的三个好朋友不可能不注意到我每月失踪一次。”
“我编造了各种故事——告诉他们我妈妈得病了,我必须回家去看她……我特别担心他们一旦发现我是狼人就会不理我。但是,他们很聪明,很快就通过黑魔法防御术的课本悟出了事情真相……”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根本没有不理我,反而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让我不但可以忍受变形的痛苦,而且让我在霍格沃茨的时期成为了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学会了阿尼玛格斯,用动物的形态陪我度过月圆之夜。”
“他们三个人都是阿尼玛格斯吗?”德古拉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的确如此。”卢平说道,“他们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做到这一点。詹姆和小天狼星是全校最聪明的学生,他们达成以后也全力帮助彼得完成了阿尼玛格斯变形。”
“他们是幸运的,在阿尼玛格斯变形术没有走火入魔,也没出现巨大的过错——成功学会阿尼玛格斯以后,他们也没有选择在魔法部进行登记……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魔法界又多了三个阿尼玛格斯。”
“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啊!”德古拉感慨道,“不能以人的形态和朋友做伴,于是就变成动物的形态相互作陪……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组合也有出现叛徒的一天。”
卢平的脸色再度变得有些沉重。
“嗯,谢谢你的故事,卢平教授。”德古拉了然道,“我大概明白了,小天狼星·布来克能避开我和邓布利多的视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他是一个阿尼玛格斯而已。”
“这么想的话……从阿兹卡班逃脱的原因大概也一样,那些没脑子的摄魂怪可是从来不会对一只动物感兴趣,阿兹卡班摄魂怪进出口也从来拦不住一只动物。”
德古拉偷偷潜去阿兹卡班找寻小天狼星·布来克的信息时,就是变作一只蝙蝠,从那道狭长的摄魂怪出入口进入了牢狱当中。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布来克可能在哪里?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这样想着,德古拉斜过眼看向卢平,“难道你仍然愿意相信他是被冤枉的,相信他尽管越狱,但实际上是一个好人?”
“有这方面的因素,我从来都不敢相信小天狼星会背叛詹姆……”卢平轻声说道,“但是另一方面,我内心当中一直有些愧疚,觉得辜负了邓布利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