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眉道:“和他们有关系吗?”
任建嘿嘿笑道:“当然有关系!你想想咱们金沙会议的诀议,咱结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保证该赢的案子能赢吗?既然如此,咱们何必还要把精力重复用在审判上面?”
我迟疑道:“那你的意思是……”
任建满脸瑟,笑道:“通过今天的实践证明,咱们完全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意识,让他作出符合咱们心意的行为。不错,案子会有审判监督程序,也会有抗诉,可是当事人呢?”
我微微一愣,恍然而喜道:“你意思是说咱们和当事人谈案子的时候……”
任建用力点头,贱笑道:“不仅是谈案子,咱们直接可以让当事人主动甚至求着给咱签合同。”
我略思至喜,点头道:“让他们把案子交到咱们这样优秀的律师手中,那是对他们负责啊!”
任建身体一侧,正色道:“谁说不是呢?”
二人大笑。
半晌,任建忽地收敛笑容,啧道:“可今天这案子怎么办?人家黄经纬把钱都给了,如果过阵子再将他收监,这钱到底退还是不退?”
我心下一动,笑道:“贱人,我有个主意,不过需要你出面才行。”
任建瞪大了眼睛,说道:“只要能将这案子搞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皱一下眉头。”
我竖起大拇指,笑道:“去找厉欢。”
任建怔了怔,皱眉道:“找她干什么?”
我嘿嘿笑道:“找她把这案子做实。你想过没,这案子的案情本身是有报道价值的,更重要的是,本案判决黄经纬无罪,就是向社会发出一种信号,一种提倡老百姓敢于向恶势力说不的信号。”
任建若有所思。
我继续道:“法院、检察院严格遵循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司法原则,充分体现法律的神圣和公正。这是报道的看点。”
任建微微点头。
我继续道:“法官和检察官敢于顶着死者家属的压力而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维护司法机关的正面形象。这也是报道的看点。”
任建抬起头来,轻声道:“捧杀!”
我一拍桌子,笑道:“正确!只要新闻报道出来,不管法院还是检察院,他们想要启动再审程序或者提起抗诉都会慎重,没有谁愿意自己打自己脸啊。”
任建虚眼想了片刻,然后乜斜着眼睛看着我,赞道:“奸诈!”
我谦虚道:“偶尔。”
任建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找厉欢不一定要我出面啊,你直接找她也是一样。”
我笑道:“那还真不一样。在她心中,你比我的份量重。”
任建想了想,笑道:“行,我就再牺牲一次色相。不过,等会马凯波来了就由你负责。”
我点头道:“成交。”说罢又有些纳闷,问道:“刚刚马凯波给你打电话怎么说的?我没注意听。”
任建挠头道:“也没说什么,就约咱们在这里见面。不过,我听他语气似乎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我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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