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有些意外。
宋策确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可那是在考场里,那种重要的时刻,竟然能够毫不紧张,烂熟于心?
“嗯。”
“背吧。”
就这样,宋策开始了背诵。
而宋靖,则是如饮郎酒般,感受着自己儿子辞赋之中带着的‘回甘’,十分享受。
他在宋策儿时,就为他找了京兆德高望重之学士为师傅,对方更是毫不吝啬的评价——策儿文采汪洋,有进士之姿。
小小年纪,便展露出了极高的文学天赋。
“父亲,如何?”
宋策问。
“不错。”
宋靖作为老学霸了,当即笃定的说道,“光是靠这篇赋,就能中举了。”
听到这个,宋策当即就松懈了一口气。
跟宋时安对自己说的一样……
不必,过于的忧虑。
“那下午的策论呢?”
宋靖问。
宋策顿了顿后,说道:“父亲,题目是这样的。
去岁宜州蝗灾,百姓饥馑,流民四起,镇守之军队亦无粮饷,举国力方才平复。
我朝数载无大战事,国库竟无余粮。
令以此为题,作策论一篇。”
而听完之后,宋靖的表情,稍微停滞了一下。
刚才所有的喜悦和轻松,一下子被取代。
父亲的表情,让宋策感到了不安。
这个题目,果真是有问题?
“父亲,此题怎么了?”
宋策问道。
宋靖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太深了。”
“深?”
“题面不深,深在题背后。”
宋靖注视着宋策,有些忐忑的问道:“策儿,你从什么方向作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