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戎机发话了:“镇疆,你先别激动。熇嫣,你不用再进蛇窟就能运出战士的遗体吗?”
“我可以试一试,不敢保证成功。因为我只研修过搬运法,没有实际操作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我才要严格法坛仪式,避免意外发生。”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花熇嫣竖起两个手指,摆动了几下:“没啦,就两条路,一是搭祭坛,用搬运法;另一是我下去背。前一条,我不保证成功;后一条,可能耗时很长。”
乔戎机点头:“你不能再下去了。镇疆,德沐,按熇嫣说得办。”
乔戎机曾经是黄镇疆的老领导,他这么说,黄镇疆有意见也不敢再当面顶撞。在炸岛的事情上,他两次违背领导的指令,已经惹得乔戎机很不高兴了。刚才好不容易,意外获得领导的嘉许,可不能搞砸了。
不过黄镇疆还不死心,瞅瞅钱德沐,示意钱德沐说两句。
钱德沐直接问花熇嫣,避开同乔戎机正面冲突。
“熇嫣,前面你曾经说过,要亲自下去背,现在变卦,你这有点儿戏啊。镇疆不愿意设祭坛,他是怕你继续儿戏,从而误了大事。”
花熇嫣冷笑着说:“搭法坛,用搬运法是儿戏!好,说得真好,钱省长,你给指一条不儿戏的路吧。”
钱德沐刚要说,乔戎机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就这么点事,闹过来闹过去的,还有完没完?今天一切都听花熇嫣的。熇嫣,如何设置法坛,你跟镇疆、德沐说一说。”
花熇嫣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乔戎机:“钱省长,你安排人,按照上面的图按比例搭建祭坛,不得违背了图纸。法坛不大,要在今晚八点之前完工。今晚我登台做法。”
钱德沐的手微微动了动,没有接图纸,而是反问:“图纸什么时候画的?”
“不是我画的,是别人刚送的。”
“谁?”钱德沐、黄镇疆、乔戎机和常乐异口同声。喊完之后,四个人对视一眼,竟然有了些“同志”的感觉。
花熇嫣晃了晃纸:“这是云梦君给的。”
云梦君是谁?每个人都把惊疑地目光投向花熇嫣。
“啊,云梦君就是云梦泽的泽主。如果把八千里云梦泽比作一所大房子,云梦君就是房东。钱省长、黄将军,你俩算是房客。黄司令,你们军人有句俗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相对于云梦君而言,你们就是流水的兵。”
乔戎机接了图纸:“让我看看。照熇嫣的说法,这位云梦君是神人啊。这图纸就是天书。嗯嗯,不错,寥寥几笔,简单明了。德沐,镇疆,马上派工兵按图示修建,务必天黑前完工。”
黄镇疆和钱德沐两人一个心思:什么云梦君,我怎么没见到?他是云梦之主,那我算什么!他是神仙!呸,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只有神棍巫婆。花熇嫣就是美女巫婆。
他俩同时上前,两人一左一右,拉着乔戎机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旁,要讲一些悄悄话。
黄镇疆说:“老领导,大统领最忌讳搞封建迷信了,尤其是在军中搞。搭祭坛这事不靠谱,别惹怒了大统领。您和大统领,在一个战壕里风雨同舟了几十年,如果为了这点小事造成隔阂,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