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镇疆为了此次追悼会,作了充分地准备。他的军装里面暗藏手枪,还是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手枪。黄镇疆的脖子被捏,他伸手入怀,想要摸枪还击。
黄镇疆的警卫员按照他的吩咐,外面迷彩服,里面全副武装。看到司令的要害被李天阳掐住,他们生怕司令遇害,纷纷掏枪。本来想吓唬李天阳的,可是有两个人的手快。手枪在手,食指一动,扳机一抖,手枪喷着火舌,尖叫起来,几发子弹,射向李天阳。
警卫员离着李天阳和黄镇疆十米多,火舌一喷,子弹就到了。
几发子弹全部射中李天阳的胳膊。李天阳被打得胳膊抖动了几下,但手牢牢捏着黄镇疆的脖子。
花熇嫣喊:“不许开枪。”她身子一转,挡在李天阳、黄镇疆中间,同时伸手一拂,拂开李天阳的胳膊。花熇嫣劝道:“云梦君,黄司令知道错了,你答应过我,给他自新的机会。现在他已经上台赔罪,你就饶了他吧。”
云梦君展开手,把几枚子弹丢在台上。他呵呵笑了两声:“火箭弹尚且奈何不了我,几粒小小的花生米,除了给李天阳的胳膊打几个洞,还能做什么?”
黄镇疆的手,握住了枪把子,又松开了。他明白对方不是真人,是借着李天阳的身体说话的灵物,即使用枪把李天阳的身体打个稀巴烂,也伤不到云梦君的真身。
黄镇疆忽然想到芦屋道满可以借鹿头标寄存元神,这个云梦君就像芦屋道满一样,可以借物化形,功力深不可测。不如,好好赔罪,以后请云梦君对付芦屋道满。
黄镇疆的心念动得快,手脚更快。他跪倒在地,手抱着李天阳的小腿,低声说:“云梦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饶了天阳,我诚心悔过了。”
“李天阳是为了救你和钱怡然丢的命,让钱怡然上台,她也要认罪悔过。”
“云梦君,怡然她不在会场,她是我的媳妇儿,由我代表就可以了。”
“哼,你可以代表她,但你代表不了钱家。钱德沐来了,你让他上台。”
钱德沐比黄镇疆乖巧的多,他听到云梦君点他的名,没有丝毫犹豫,快步上台,主动跪倒在黄镇疆身旁。
钱德沐大声说:“云梦君,我知错了。求云梦君饶了李天阳,饶了我们这些无知的凡人。”
“钱德沐,你错在哪里?”
钱德沐眼睛一转,提高了声音:“德沐主政一方,为了湘湖的发展,为了云梦长治久安,不得不以云梦为新区,搞新区建设。德沐无知,派出考察队,迷路之后,触犯了云梦君的洞府。一切责任均在我,云梦君,我知道错了。”
乔戎机密切关注着台上的事态发展。当钱德沐说出这番话,乔戎机听了很中意。身居高位的人,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是共情能力。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身边人感觉到领导与他是一个想法,甚至是领导在为他着想。
钱德沐拿云梦的发展来说事,以宏大叙事来掩盖他的私心,云梦君听后果然语气缓和许多。
李天阳的胳膊平伸,做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
“钱德沐、黄镇疆,你们起来。”
钱德沐和黄镇疆同时觉着膝盖下好像装了弹簧,一下子,从地上弹起。他俩直挺挺站立起来,相互对视以后,又低头恭顺地等着云梦君的训示。
“今天,我看在花熇嫣的面子上,先饶了你们。”
“谢谢,谢谢。”钱德沐和黄镇疆一起称谢。
云梦君笑了:“你们谢我做什么?你们应该感谢花熇嫣,如果不是她多次为你们讲情,我怎么轻易饶过你们。”
钱黄两人又去感谢花熇嫣。花熇嫣摆摆手:“先听云梦君的训示。”
云梦君又笑了,这次笑得更畅快。
“钱德沐,台先是不是也来了?”
钱德沐一愣,心说:你找台先干什么,莫非这里面还有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