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好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回去,关上门,可就剩他们俩了,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凭他随意处置了?
这样想想,在宿舍楼下接个吻也还算可以吧
这么想着,她往前伸手一拦:“要不,我现在就选吧。”
秦诀笑意加深,正要明知故问,却被她突然的踮脚勾下脑袋,横冲莽撞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方晴好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周围有人。
秦诀贴着她的唇用气音说话:“好好,我亲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呼吸扑在唇边,他用缠绵的语气那样叫她,方晴好默默红了脸,想要后退,却被秦诀揽着后腰提起来贴在他身上。
又是紧密相贴的姿势,他低下头,重新吻上去,和方晴好敷衍了事的吻不同,他的方式强势又深入,撬开、进入、找寻、吸吮。
方晴好舌根子都是麻的,她腿有点软,可在听到越来越近的说话声时马上清醒过来,用力推他,嘴里呜呜呜的说不清楚:“别有人啊”
秦诀不语,把着她的腰亲着走到树后面,这里足够隐蔽足够安静。
后背靠在树上,抬眼是他的发梢和漆黑的夜空,方晴好被他步步紧逼,只能无力的后仰,细长的脖颈往上够,去找寻他的温度。
树影簌簌,月明星稀,树上的枯枝败叶打着旋儿的落下来,留在地上,钻入土里,以期春天发出新芽。
上午九点,袁向北被敲门声吵醒,开了门见到神采奕奕的两个人盯着他看。
方晴好微笑:“起床吧,我们要出发了。”
秦诀臭脸:“二十分钟,过期不候。”
袁向北有点儿后悔了,他到底怎么想的来这儿吃苦受罪,精神上的折磨还不够,这俩人连带着身体也一起折磨啊。
但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他还是去了。
依然是他独自承包后排,秦诀开车,方晴好导航,各自分工明确。
袁向北犯困,打着哈欠,方晴好从副驾驶塞给他一个三明治:“吃吧,没有放鸡蛋。”
袁向北微愣,傲娇的哼了一声:“谢谢啊。”
难为她还能记得他不吃鸡蛋。
方晴好笑笑,和秦诀对视一眼,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为什么知道袁向北不吃鸡蛋,大概是因为和他太熟了。
袁向北在秦家出现的频率很高,他和秦诀从幼儿园就认识了,后来就没再分开过。
方晴好要秦诀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保密,可唯独默许他告诉袁向北。
因为他相信袁向北不会说出去,正如同他知道方晴好和秦家的关系,却未曾泄露半分一样。
安雅是她想发展的朋友,袁向北则是她想挽回的朋友。
到了服务区,秦诀去上厕所,车里就剩下两个人。
方晴好从后视镜看到袁向北有些尴尬的看着窗外,主动转过去和他说话:“袁向北,你讨厌我。”
袁向北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只能讪讪的避开她的目光:“对啊,我讨厌你,我又不是秦诀,一点原则都没有。”
“可秦诀都跟我和好了,你还要继续讨厌我吗。”
袁向北理直气壮:“那怎么了,我替他不原谅你不行吗。”
方晴好点点头,没有反驳他:“但我还想跟你做朋友。”
袁向北语塞:“我我。我我才不想跟你这种满腹心机的人做朋友!”
方晴好疑惑:“我怎么满腹心机了。”
袁向北一副你别装我看穿你了:“你装什么,当年你对苏静培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眼见为实,你还想抵赖?”
他可清清楚楚的记着呢,去学校领档案的那天下午,苏静培问她是不是在和秦诀谈恋爱。
方晴好当时笑的,有点欠揍,反正不像在能在她脸上出现的表情,她说:“对啊,我们早就在谈恋爱了,静培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叮嘱秦诀让他不要说出去的。”
这和袁向北知道的不一样,明明,是方晴好不希望他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怎么到了苏静培面前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那话说完,苏静培脸都白了:“你故意的吧,故意让我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