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四姑娘传话后,虞瑾会处理。”宣睦绕到案后,打开抽屉,将里面银票抓了一把给庄林,“庄炎回来,叫他过来见我。”
庄林数出五百两,带着回去裁缝铺下定,以确保他家世子能早点穿上新衣。
庄炎在外徘徊,一直到入夜时分才回。
他第一时间赶来见宣睦:“世子!”
宣睦坐在案后,视线未从公函上移开,听他语气判断:“并无收获?”
“宴席散后,二少爷带着宣恒去了西苑他的书房,两人聊的都是读书科举和一些琐事,晚膳时分宣恒就告辞出来了。”庄炎道,“他在国公府,没有接触过任何可疑之人,出来就直接回家。”
宣睦微微沉吟:“今日他是孤身赴宴?”
“对,小厮也没带。”庄炎道,“他家本就人口不多,他夫人近来身体不适,似是又有了身孕,卢氏带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妇人忙着照顾孕妇和孩子。那小厮,平时是贴身服侍他的,难得闲在家里一天,说是帮着做些重活儿,就没带出来。”
宣睦想了想,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这个人堪称完人啊,素日里兢兢业业往返衙门当值,家中也井井有条,一派和气。”
这话听着,怎么都有几分阴阳怪气。
不等庄炎细想,宣睦就摆手示意他下去。
另一边,陶翩然还真当自己有什么东西落在虞瑾这了,风风火火便赶了来。
虞瑾没绕弯子,将听到的消息和自家人的猜测如实相告。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对你父亲也仅是怀疑,毕竟我的手里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件事兹事体大,你回去同你母亲说一声,要怎么做……请她拿主意吧。”虞瑾只给出客观分析。
陶翩然觉得自己该愤怒,该伤心。
可——
生死大事面前,她发现自己既骂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之后,只木然点点头,浑浑噩噩又回去了。
虞瑾没再管她,只叫石燕稍微注意一下陶家后续的动静,毕竟陶天然还没赶回来,这么大的事,总要等他回来,宣葵瑛才好拿主意。
宣屏那边,也是出奇的安静。
虞瑾闲来无事,便仔细准备起月中去镇国寺上香要带的一应物品。
十四一早,一家子女眷照常准备出门,结果——
出门下台阶时,华氏不小心扭了脚,当即便站不住了。
“今日这兆头不大好,要么就先别出门了,叫陈伯跑一趟。”华氏当时就心里直打鼓。
虞瑾坚持:“还是我去一趟吧,前面两个月,我不在京城,是该去给祖父的长明灯添香油的。”
华氏拦不住,最后,便是虞瑾一人去的。
同往常一样,十四在寺中住一晚,十五早起上香之后下山回城。
只是白日里晴好的天气,夜里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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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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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花我媳妇儿的钱,买新衣服穿给她看,取之于媳妇,用之于媳妇,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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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搞事业搞事业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