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卫东喉咙发紧,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难受。
他看着表哥那张英俊脸,忽然有些不解:“表哥,你……你这是接受苏婉了?”
难道表哥被苏婉的坚韧打动了,不再反对他们了?
他眼中不由自主地燃起一丝希冀。
聂云飞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脸上的表情看似舒朗,“只要你们两情相悦,真心想在一起,你爸妈那边,我可以帮你搞定。”
周卫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苦笑了一声。
“苏婉……她心里有人了。
她说这辈子非那个人不嫁。”
聂云飞端着茶缸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脸颊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凝固在那里。
与此同时,关于苏晚晚和聂云飞的风言风语,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玉牛村的上空盘旋不去。
说她仗着城里来的聂干部撑腰,在村里指手画脚,甚至想借着打井这事给自己捞好处,好早日攀高枝回城。
原本就对苏晚晚凭一句“预感”
就要打井这事半信半疑的村民们,顿时缩起了手脚。
私下里嘀嘀咕咕,觉得苏晚晚如今怕是瞧不上他们这些刨土坷垃的庄稼汉了。
给她干活,万一哪句话说不对,最后得罪了聂干部,岂不是自讨苦吃?
更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人家都要回城享福了,还会记得你这点力气?
帮她打出了水,功劳也是人家的,说不定连工钱都想赖掉呢。
之前王老实联络好的几个本村帮手,也都找各种借口推脱了。
王老实找到苏晚晚,愁眉苦脸:“苏婉啊,现在村里没人肯帮忙,风言风语的……我看,只能去隔壁村请人了。
不过外村的工钱,可比咱们村高出一倍不止。”
苏晚晚听着那些糟心的谣言,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眼下打井是头等大事,春旱不等人,跟流言置气毫无意义。
她咬了咬牙,看向一脸为难的王老实:“行!
就按您说的办!
工钱不是问题,您尽快去隔壁村把人请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