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回府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她也早早地叫人去给谢诚宁通风报信,怎么这么久了,人还在应酬!
婢女听了不敢说话,呼吸都变慢了。
阖府都知道,大房二房皆无正室,谢老太太全然放手掌家权,一心礼佛,这么多年谢府都全靠三夫人在打点上下,说是一家主母,多风光,可个中的艰辛只有自个才能体会。
故此何洛梅从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变成了说一不二的泼辣性子,若不这样的话,她怎么管着偌大的一家子,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人情世故?
就连三爷谢诚宁也很惧内。
何洛梅是生气的,如今谢凌这个嫡长孙出了事,还或许是会终生都目盲的大事!
谢凌的二叔谢诚安都丢下公务过去探望了,而谢诚宁这个做三叔的,又怎么能不第一时间过去看一下呢?
这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而且这都快过去一个时辰了!
何洛梅心想,幸好今日早晨谢老太太就出远门去洛阳的净梵寺礼佛十几日,短时间里是不会回来的。
谢老太太若是去得晚些,得知了她的宝贝孙子坠马车失明,指不定要担心成什么样子呢。
若要是被谢老太太知道了谢诚宁没过来的事情,定是会动怒的。
何洛梅深吸一口气,眼睛都眯了起来:“什么局,需要他喝这么晚还不回来?”
她开始觉察出有哪里不对劲。
虽说诚宁是户部的大员,可是近来未免应酬吃酒也太多了吧?皇帝老儿或许都没有他这么忙。
诚宁未免也太分不清时候了!
何洛梅冷声道:“继续去催!”
“这次一定要把三爷给请回来,他若是回不来的话,你们也不用在府中做事了。”
婢女倒吸一口气,忙说是。
但她却不敢跟夫人说,三爷根本就不是在酒楼去宴请官员。
可是三爷却叫她瞒着夫人……三爷私底下给了她好处,当时她故去的老父亲需要一口棺材来安葬,是三爷花银子帮她给摆平的。
所以即使她侍候在何洛梅身边多年,可是她也帮着谢诚宁瞒着夫人。
待婢女离开后,何洛梅还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