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谢凌若真的想要在仕途上有所突破,还得仰仗她父亲。
而她又是谢凌恩师的女儿。
她生得蛾眉螓首,仪静端庄,是谢凌这种世家出身的士子最喜欢的大家闺秀。
没有男人会抵抗将知书达理的闺秀娶回家,替他掌管内宅。
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必以她的婉顺和柔情,定能让谢凌对她日渐动心。
而她的母族也能成为谢凌的助力。
许清瑶看了眼角落的表姑娘。
不过是谢府一个寄人篱下以色诱人的表姑娘,她真的没把阮凝玉放在眼里。
更不会相信读圣贤书清规戒律的谢凌,会看得上这位柳娇花媚的表姑娘。
许清瑶收回目光,慢慢离开了斋房。
阮凝玉用一刻钟答完了那张卷子。
她递给谢凌看。
男人在阳光下看了半晌,没说什么,便随手放在一旁,便叫她先回去。
见那张卷子被搁在案几上。
阮凝玉蹙秀眉,竟没有还给她?
她没多想,便也离开了。
卫夫子原本跟群先生在商议着将阮凝玉除名,正要敲定时。
谁知年轻的谢先生一过来,说是要请几位先生重新出题,让两位姑娘重新答卷。
卫夫子听完,拍桌便道:“哼!
谁不知道阮凝玉胸无点墨,还出什么题,这板上钉钉的事还需重新出题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阮凝玉抄了清瑶的卷子!
老夫看没有第二个答案!”
然而二十一岁的状元郎站在屋檐下,牙白色的衣袍沉静又尔雅,霁月光风,又难掩他清冷容颜上的好颜色。
“卫夫子虽曾贵为太傅,圣上老师,但卫夫子年已蹉跎,不免会头昏眼花做出些独断专行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