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深到底是少年心性,常年被折磨,性格内向自卑。
不久,在她哄了几下后,腼腆敏感的七皇子终于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阮凝玉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如同冬日的暖阳,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仔细看,才发现他身上受了几处擦伤。
她气得咬牙,“姚明川和贺阳之这两个王八羔子,我迟早拿鞭子抽他们!”
阮凝玉很快叫抱玉拿来药箱。
因为担心,也因为前世当夫妻习惯了伺候慕容深,于是她想也没想,就亲自给少年的脸上药。
她柔软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
少女转眼间靠得很近,近得他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慕容深僵硬了身体。
然而少女丝毫没有察觉出她的行为有何不妥,上药时还用一双莹莹的桃花眼注视着他。
而阮凝玉的这一幕,正好被过来的男人看见了。
过来的王子公孙们全都看见了阮凝玉在给七皇子上药。
姚明川气得都想过去抓奸,声音都发抖。
“这个女人,她,她!”
少年狗急跳墙,“等沈小侯爷回来了,定要她好看!”
贺阳之抱着胸,事不关己地靠在假山上,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阮凝玉心神专注,一点一点给慕容深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阵轻脆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红鬃烈马上端坐的人正是沈景钰。
少年一身蓝色缎子衣袍,剑眉星目,骄矜散漫。
微红的唇总是习惯地勾着,似笑非笑的,有种养尊处优惯了的懒倦之色,正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姿态,勾得文广堂里的女学子总是趴在窗边偷看他的风姿。
此时他坐在马背上,微金阳光落了他一身,看起来更是英姿焕发,玩世不恭。
见到他,水榭里的婢女不由都紧张了起来。
就是怕眼前的小侯爷见到这一幕发火。
沈景钰利落地下了马,衣袂翻飞,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着阮凝玉走了过来。
抱玉吓得屏住了呼吸。
沈景钰走进水榭后,便将手里的马绳懒洋洋地丢在了旁边一个侍女的手中,而后坐在了阮凝玉旁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