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剀旋脸色一垮:“人都抢先进去过了,咱们还捞个啥?”
“你傻啊!”胡建军翻白眼,“老陈不是说了?金算盘——十有八九,死里头了!”
他不在乎有人先来。
他真怕的是,这种邪门地势下埋的墓,到底藏着什么邪性东西?
胡凯旋没理他俩斗嘴。
他正盯着眼前这破庙。
庙门早烂没了,只剩下个张着的大鱼嘴,成了入口。
里面就一间屋,连偏殿都没,连神像也塌成一摊烂泥。风吹雨淋这么多年,泥胎早泡散了,墙上挂满蜘蛛网,墙角还堆着老鼠洞。
当年金算盘就在这儿动手脚。
白天装模作样修庙,夜里悄悄往下挖洞。
那盗洞,就藏在神像底下,一般人哪看得出来?
“胖子,旋子,把那神台清干净。”
胡凯旋指着那堆黄泥糊的台子。
他知道,洞口就在这下面,几十年前就被盖上了,没人发现。
“好嘞!”
王剀旋一听来劲了,立马和胡建军动手扒拉。
没多久,黄泥掀开,底下赫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口子,深不见底。
“我靠!真有!”王剀旋兴奋得直叫。
胡凯旋蹲下看了看。
这洞,打得规整得不像话。拐角利索,圆处光滑,一铲子压一铲子,间距均匀。
这不是莽夫能干出来的事,是行家手艺,防塌防堵,讲究得很。
“准备下去。”
胡凯旋站起身,“这洞通气久了,墓里那股闷气早散了,不用等。”
一般人盗墓,最怕的就是墓气。
老坟封了上百年,里头堆的全是尸臭毒气,沾多了,轻则头晕恶心,重则晚年全身泛黑,喘气都疼。
所以开墓前,得晾几天。
可这墓不同。
当年被金算盘捅穿了,等于提前放了一回气。
“行!”王剀旋摩拳擦掌,忽然一愣:“胡爷,既然里头空气没问题,那咱还抱着这只大鹅干嘛?一路颠过来,可够沉的。”
这鹅,是他从古蓝城就抱着的,胡凯旋亲自交代要带上的。
“用处大着呢。”胡凯旋淡淡一笑。
别人带鹅是为了试毒气——鹅胆小,气不对立马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