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胖子!”
狠狠瞪了他一眼。
心里直骂娘,这哥们什么时候都看不清形势。
难道看不出……
胡凯旋对这老头有多客气!?
“这位……”陈雨楼转向胡凯旋,拱了拱手,“我退隐多年,今日得见诸位英雄,本是荣幸,但……”
“江湖事,早就不沾了。”
“我走了。”
话音刚落。
他又起身要走。哪怕对方没恶意,他也懒得再卷进这些破事。
这些年他想通了。
早年挖坟掘墓,怕是惹了天怒,才落得双目失明的报应。
“老陈,急啥走啊?”胡凯旋没拦他,只是淡淡地说,“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个结拜兄弟——搬山首领鹧鸪哨的消息?”
一下子,陈雨楼停住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心口像被雷劈中,震得五脏六腑都在抖。
多少年了……
他在黄河两岸四处打听,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音信全无。
如今从胡凯旋嘴里听见“鹧鸪哨”三个字,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心里早翻了江,倒了海!!
“你知道他?!”他猛地转身,满脸焦急。
“算知道吧。”胡凯旋拍了拍身边的板凳,“坐下,慢慢说。”
其实一切都在他算计里。
他清楚这个世界的底细,能拿捏住每个人的心思。
永远站在主动的一方!!
“求您告知……”陈雨楼颤着手坐下,声音都发虚,“我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你那位兄弟……”胡凯旋语气平静,“已经不在了。”
“什么!?”陈雨楼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胡凯旋继续道:“你也该猜到,他是搬山道人,扎格拉玛族的后人,背负着鬼眼诅咒,活不过四十……”
“血会慢慢变成金黄色,最后断气。”
听到这儿。
陈雨楼眼神发直,满脸悲苦,身子晃了晃,像被抽了筋。
“呵呵,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