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轻描淡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 “要是可以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你要舍得的话;掐吧!”
我当然是不舍得的;用她的话来说;我就是恨铁不值钱的心态;当局者迷。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我的。犯二的时候谁也不比谁好;还总理直气壮;一堆一堆大道理试图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惜两个人脑袋都不好开窍;混着混着半斤八两。
一早上瞎折腾;虚惊一场。医生说没怀孕;月经不调;开点药调理一下;平时注意保暖。
卜艾拎着一大袋子药走在后头。 “没怀孕;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哎;你知道医生怎么说你的?说你这么大人怀没怀孕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做的。”
“我又没怀过孕;怎么会知道怀孕该是什么样子啊?”
“你不想有岑歌的孩子吗?万一有了孩子的话你要怎么办?”
“当然想要孩子啦;我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要。”
“那你早上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会懂;我不想用孩子捆绑我跟他的感情。我们还有许多感情细节需要磨合;所以在这期间如果有了宝宝;事情会变得复杂。”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绕来绕去;那么多事;小心夜长梦多啊!”
“夜长梦多;夜长梦多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啊?万一被杨朵她老公发现你们俩的事情;到时候有好戏了。”
“乌鸦嘴;下车;我今天都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下车隔着窗子对她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嫌我烦;良药苦口……”
“你不说药我都忘了;喏;给你;好好调理;还指着你的肚皮给我生个漂亮的小囡囡呢!”
*
阿罗下午回家;没什么行李;一个人一辆车;也不要人送;车开到店门口;不多寒暄;归心似箭。想跟他说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路顺风。”
我一个人看着店;先生跟大师傅去海南过春节;落得一身轻松自在。闲闲的;心幽幽的在半空中飘啊飘啊;好像只要穿上戏服;长袖一甩就能舞起来。给画上色也定不下心;心被什么勾了去;在岑歌娘娘那里转换跳闪;握着笔盯着阳光里漫舞的微小细尘;魂不守舍。
晚上;踩着下班的点;岑歌骑着车一下窜到门口;给我打车铃。飘着一天的心落了下来踏实了。
“哪来的车啊?”
“新买的;不错吧?”
“真新鲜;有车不开偏要学人家骑车?”
“你来试试。”
“这种车我可骑不来?”
“谁让你骑啦?”他拉我到他跟前。
我乖乖地坐车前扛上;被他环在胸前的一小点空间;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匀称有节奏。那真是一种不错的自在快乐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却没羞没臊地仗昏沉暮色让心疯了起来;寻着一条出路而去;愿风载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阵子迷上了在石头上画画;荒废了好多事情。
☆、贴春联
两颗尘埃紧紧地相连在了一起;任风刮过脸;透过衣;蚀入骨。他是依靠啊;是我的天;是我的天啊!
我们快速地经过李婶的店;她站在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前看着我们窜过去的身影喊起来。“哎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岑歌停下车;脚撑地;转过去向她摆摆手。
“在一起好啊;在一起好啊!”风里;从后面传来她厚厚的温暖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我细细地把李婶的话放在心里品味了好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