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向对面一脸淡然温和的陆杨,想了想,便迟疑道:“陆尚书,您难道也是一点讯息也不知道?”
陆杨明白沈泽的意思,他这段时间也有单独面见过皇上。
但皇上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他旁敲侧击,或是直接询问,也只是得到皇上的一个微笑。
问了一遍没有结果后,他便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反正只要天不塌下来,这点事,他便也不在意。
他摇了摇头,“我问过一遍,皇上不说,我便也没有再问。”
沈泽神色复杂,“皇上连你也不说,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陆杨一顿,随即摇头,“不会,若是大事,此刻皇上应该忙得焦头烂额,把我们叫去乾清宫商量事情才对。”
他给沈泽续了杯茶水,又给自己续了杯,随即端起茶杯,笑了笑。
“沈侍郎不必思虑太多,皇上应该是有什么安排,我们等着就是了。”
沈泽被陆杨说服了,点了点头,便与陆杨聊起了夏税。
夏税八月前便得收完,最近户部也在忙着核实夏税的事。
陆杨作为尚书,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
底下人忙事的时候,他轻松,底下人轻松的时候,就是他忙事的时候了。
凡事必有得与失。
比起以前的日子,陆杨也是容易满足。
沈泽并未多待,喝了几杯茶水,便走了。
陆杨端着茶杯,眼神望向外边。
虽是在看庭院处的景,眼神却是带着迷离的沉思。
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快,众人便知道了。
仲秋节过后不久,陆杨便收到了高敬平他们即将到京的消息。
这可把陆杨乐坏了。
说起来,当初让两人去研究稻种,害得两人晒成黑炭似的,陆杨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
如今两人回来,往后的仕途,也算是畅通无阻了。
当晚,陆杨便让莫永备好礼,到时候送到两人府上,庆祝两人顺利回京。
若是不出他所料,明日见过皇上之后,两人也是该升官了。
秋日,天亮得也算早。
红日爬升时,陆杨便已经随着队伍,候在了广场上,等圣驾到来。
朝上官员,不是这派就是那派,消息渠道众多。
像高敬平等人这般毫无掩饰地进京,在进入城门前,朝上官员便有大半人知晓了此事。
而他们前去研究稻种的事,也隐隐被人传了出来。
具体要说是谁传的,到了这时候,也没人去细想了。
早朝的气氛,众位官员都能察觉出一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