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和糜贞,皆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但就像两盘极其美味的菜肴,放在眼前,先吃哪一道菜都不好,会让另一盘菜变冷了。
楚苏脚底抹油,丢下卞玉和糜贞,让两人作伴,吵个够,催马来到刘备和糜竺跟前,碰见刘备在问糜竺,只见刘备说道:
“子仲,备原为借道而来,路经徐州,却不曾想徐州内忧外患矣,敢问子仲,陶恭祖亦是人雄,其身为徐州刺史,有何打算?”
陶谦的想法,完全能够左右战局。
徐州缺少猛将,但徐州的兵马不少,但利用得好,叫陶谦搭把手,那徐州大军就是刘备征讨曹操的一把刀。
反之,关系恶化,陶谦若是头铁,非要和刘备过不去,那徐州军兵则成了曹操的一面盾牌。
糜竺闻言,抬头一看,望见楚苏居然弃了马车,走到这边来了,不由笑道:
“先生。。。妹夫,真乃敬业呀,令妹虽不是世间第一美人,但自认也有几分姿色,兼之卞夫人亦非一般女子,想不到妹夫却急于治理事务,弃了马车,独自一人前来,让两位夫人独守空室,糜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妹夫,请受糜某一拜。有妹夫在军中一日,又有主公名声远扬,糜家何愁不兴?可惜,大贼未除,否则当浮一大白。”
糜竺的话,刘备听得直翻白眼。
敬业?说的是楚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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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该不会有眼疾吧?是瞎了么?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实是拍马屁,拍得不知羞耻了。
“玄德,子仲,你们聊你们的,楚某就是路过,随便听听,当然,别扯上楚某,不然楚某得跟你俩急眼咯。”
楚苏现在心烦意乱,脑海里正想着如何平息马车内的战争,没空陪刘备和糜竺,去算计曹操和陶谦,捅他人的刀子。
糜竺一听,脸色瞬间涨得像猪肝色,一时之间,被楚苏呛住了,糜竺自小在糜家长大,商贾之家不说底蕴深厚,但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首屈一指的,刚才明明也没说错呀。
谁知,楚苏却是这个反应。
喜怒无常么?
完了。
妹妹糜贞被哥哥亲手送入火坑了。
糜竺愣住了,不知怎么下得了台,倒是刘备闻言,已经习惯楚苏的行事,楚苏在军中,最大的作用,不是献谋献计,也不是厮杀用兵,而是当个吉祥物。
可问凶吉,不可问计。
这就是楚苏。
“嘿嘿,子仲,你与子爽初相识,子爽这人就是这样,看似浑不在意,实则内藏乾坤,往后相熟了,你就知道子爽的厉害了。”
“好了,子仲,无需多想,你先且说说陶恭祖到底有何打算?为何命你等率兵至此,莫非真要与我刘备作对么?唉,汉室倾颓,奸贼四起,备以为陶恭祖不在其列,想不到陶恭祖竟是二面三刀之人。”
刘备内心对陶谦的观感,差到了冰点,甚至想过要不要食言,将借道徐州征讨曹操,换成毒打陶谦,先吞了徐州再说。
但刘备也就想想,真要这般做,又和陶谦、曹操等见利起意之人,有什么区别呢?
糜竺摸了摸鼻子,故作神秘,凑到刘备耳边,说道:
“主公,陶刺史谁也不信,夜郎自大,视天下英雄于无物,主公率兵借道徐州,而曹贼也从豫州发兵,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攻至下邳郡城了,听说占据了宛城的吕布军也蠢蠢欲动,朝着下邳那儿去了。”
“陶刺史竟想以一人之力,独抗主公、曹贼和吕布三人,命属下和曹豹各率三万大军,兵分两路,与下邳的笮融军互为犄角,首望相顾,想着打败主公与曹贼、吕布等人扬名的春秋大梦呢。”
“属下为了投奔主公,特意向陶刺史请求北上,来到这儿驻守,静等主公赶到,而曹豹军此时说不定正与曹操军、吕布军厮杀,胜负难料。”
糜竺没和刘备打起来,还做成了交易,不禁暗自庆幸,刚才看刘备帐下的武将,像张飞、廖化等人,都是好手,尤其是自家那个妹夫,麾下的赵云、太史慈虽然面相年轻,但一看就知不是善茬。
连楚苏身后,那个丑陋得吓人的典韦,糜竺只瞅了一眼,都胆寒心颤,但又说不出其所以然。
刘备一听,糜竺所说的,就算有点水分,也八九不离十,看来陶谦这是自取灭亡呀,哪怕陶谦偷偷掩耳盗铃,在徐州当起鸵鸟,任何一方诸侯到了徐州,都得卖陶谦一个面子。
尊呼一声陶刺史,歌照舞,酒照喝,不香么?
现在陶谦震怒,派兵与人厮杀,无异于撕下脸皮,这样不是将徐州拱手让人?
说实话,刘备有些眼馋了,内心思忖:
“要不,借由糜竺、糜芳的由头,将徐州纳为旗下?反正,让糜竺演一出好戏,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