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乃涿郡燕人张飞张翼德,前方是何人的兵马?竟敢挡道?快滚开!挡了你张爷爷的路,小心俺一矛戳了你。”
张飞的嘴巴极臭,装不了斯文人。
同样是经商发家的糜家,尤其是糜竺,自小读书,听着张飞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刘备听说年轻时也当过游侠,若手下都是张飞这等货色,糜竺得重新考虑出路了。
糜竺没说话,其弟弟糜芳却忍不了了,哪儿跑出来的黑脸贼将,二话不说,直接开骂?
呵,糜家在徐州可没忍气吞声过。
糜芳手持大刀,拍马上前,一脸的愤怒,刀尖指着张飞,反讥笑道:
“呵,本将糜芳糜子芳,奉陶刺史之命,特来征讨你军,故而在此设营占道,阻你等前去。你这敌将,不问青红皂白,嘴巴里不干不净,真当本将的刀锋不利乎?”
糜芳想教训张飞一顿,又怕误了糜竺的大事,糜芳知道糜竺有心投奔刘备,换个主子继续出仕。
若是打了张飞,如同打了刘备的脸,但糜芳就是气不过。
徐州糜家,要啥有啥,文有糜竺,武有糜芳,最重要的是糜家还有钱粮。
做的生意又多又杂,别看陶谦是徐州刺史,可任何一个徐州军兵的兵器、盔甲,都是出自糜家之手。
糜芳的话,听得张飞脸色一喜,居然还有人不自量力,要和张飞单挑?
呵,简直是蜉蝣撼树,可笑至极。
张飞已经懒得与糜芳多说,直接催动乌云踏雪,就要上前出矛,说道:
“贼将糜芳,休得猖狂。俺大哥来徐州,不过是借道,你等既然出重兵相拦,就莫怪俺下手无情。看矛!先吃俺一矛!”
张飞的战马极快,眼看就要和糜芳战到一块,只要两人一旦动手,彼此交恶,事情就复杂了。
刘备借道借不成,还得与陶谦反目成仇,多了一个敌人,而糜竺也无法投奔刘备了,败军之将的身份,到了刘备麾下,想投头哪有雪中送炭来得容易。
“翼德,住手。”
“子芳,且慢!”
刘备和糜竺异口同声地叫了一句。
糜芳的武艺较低,糜竺一说,糜芳的大刀瞬间一个反转,以刀背抵抗张飞的丈八蛇矛,只想架开张飞的进攻。
而张飞一击祭出,虽然有刘备的制止,张飞只来得及收回九成气力,手中的丈八蛇矛依然戳了出去。
“铛!”
大刀与丈八蛇矛对击一声。
随后,大刀脱手而出,翻飞直起,在半空中旋转数圈,掉落在糜芳三步之外。
一招。
兵器被打落。
糜芳两眼尽是惊慌,连双腿都直打颤。
这黑脸张飞,战力如此恐怖?
刚才那一招,糜芳可没收力,用的是刀背而已,但仍握不住大恨,给一矛震飞了兵器。
糜芳嘴唇一白,不敢多说了,惹恼了张飞,又没兵器在手,下一矛,糜芳可没那自信能撑得过去。
“嘿,原来却是嘴上厉害,手中稀松平常之人,哼!像你这等不入流的贼将,俺张飞一只手能杀十个。刚才若不是俺大哥唤俺,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今日饶你一命,是俺大哥心善,别不识好歹,速速率兵让开,俺们要去斩杀曹贼,不与你等置气,不然俺的丈八蛇矛,你也看到了,并非吃素的。”
张飞面色很差,不知刘备突然打断,到底是为何?
难道有诈?
不像呀。
就糜芳和糜竺这等武力,张飞刚才说的是老实话,不带半点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