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事儿吧,明明很简单,只要说她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她就是不想说,始终在找些客观的理由将自己的真实欲|望隐去。”
“发现了。她演演懵懂无知的小尼姑信手拈来;但演欲|望强烈的小蛇时却真正的快乐灵动。
“似乎这种完全把自己解离出去的感觉,才能让她更自由地释放天性。”方可以道。
考虑到唐柏雪的生长环境,她认为唐柏雪会有这种表现其实也无可厚非:
“这世上没人的性格尽善尽美,有些特殊的性格遇到特殊的角色,反而能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多么自然地物化他人啊。”
靳茜忍不住吐槽,“你们导演真是失去了人性。”
“哪有!我这不是也支持她多去体验生活嘛!”
方可以为自己辩解。
“不开玩笑了。你这样说,我倒真希望她去谈一场恋爱吧,如果能在爱情里明晰‘我’,或者稍微沉淀一下,那也不算白谈。”
靳茜叹口气。
说来说去,还得怪金云乐,谁让他不争气。
“行了,不说这个,你这突然跑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养得怎么样了?”
对方可以此人,靳茜自问也是颇为了解:
其人习性昼伏夜出,自闭死宅,为人功利。纵观既往历史,每次煞有介事地造访靳茜这里,那多半又是给靳茜搞事来了。
靳老板高见!
方可以说了一下自己的小小想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SE是不是可以搭建一个自己的剧本库。
靳茜:?
你说什么小想法?
“是这样的,前几天李渡鱼李教授和王院长,还有李雪亭老师不是来我家一起开了个,额,算是一个私下的筹备会嘛。”
靳茜点头。这事她知道。
那天结束后方可以就跟她在手机上哭诉中年老登的难以沟通,顺便把这事儿过了个明路。
“那天贝嘉延其实也来了,等人走后他就跟我聊了下现在的工作情况。”
贝嘉延进入大厂当编剧也已经有半年多了,现在毕业后已经转正,加上曾经的资历,总的来说算是年轻编剧中混得比较好的那批。
但所谓混得好也只是相对同层,整体大环境稀烂的情况下,再好也有限。
贝嘉延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次围观方可以和李雪亭两个人一唱一和地电波交流,就开始痛苦起来了:
这才是创作啊!
这才是文艺啊!
自己这段时间写的是什么?
更糟糕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对文字的灵感与想象也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