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酸奶味重,还能刮奖。
帅叔叔吃的这根儿,就是春芽中的。
春芽其实有点舍不得,哪怕是帅叔叔掏的钱,但她想把中的这根冰棒送给漂亮叔叔,然后和帅叔叔扭开吃一根。
但帅叔叔说漂亮叔叔有胃病,当年考编太刻苦了,压力出的胃病,所以不怎么碰凉的,凉水都不喝。
这样,抠门的小春芽,才扭扭捏捏把中将得来的巨款——冰棍,分给了帅叔叔。
帅叔叔看她舍不得的样子笑的差点没从石磨盘上滚下去。
两人把冰棍一头咬破,嘴巴叼着,表情空茫茫地听着蝉鸣,在炎热夏季烤出来的清新草叶味中,滋溜滋溜吸冰棒。
动作整齐划一、
谁看了都要说是一声亲爷俩。
顾雁回扭头,目光落在捏着冰棒底部,努力把甜水儿往上挤的秃头小丫头身上。
小小的孩子有点傻。眼神与动作,甚至说话都僵硬无比。
大概真的是这两年没吃上东西,营养供不住身体,当然也有没人和她说话的缘故,人要是长期一个人待着,动作反应就会不灵敏。
崽她看着很呆。
这也是村子里的人说春芽儿是疯子。
因为她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
都是八岁,她却瘦骨嶙峋,脖子四肢都像是筷子细,支棱着脑袋和一个躯干似的。别的小孩会念书了,她说话都磕磕巴巴。
怪可怜的……顾雁回微微眯眼。
男人嘻嘻哈哈的模样收敛时,总有种无与伦比的危险与侵略。
犬牙磨着冰棒的塑料袋,他琢磨着老婆颜沫的意思。
啧。
自从宝贝从政,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有时候顾雁回也看不出颜沫是真的不经意一瞥,还是饱含深意。
“春芽,”忽然顾雁回说,“以后大概率就是要么让你继续跟两个养父其中一个过,要么就是让你去福利院,你怕不怕?”
小僵尸停下动作,用小脖子支起脑袋看帅叔叔。
“不,怕。”
“为什么不怕?”
小僵尸摇摇头。
她贫乏并且营养匮乏的脑袋不知如何解释,春芽确实不怕,虽然知道去哪儿都是去遭罪的,但她现在也一样。
“都,一样。”
“所以,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