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看楚沉伤的厉害,一人皱眉推动楚沉的轮椅联系医生不顾楚沉挣扎把人带上了车,一人留下拍摄现场。
还有的在打电话。
看着师父被带走,殷红商心里不安上前问那人。
“我师父……他会怎么样?”
“我国并没有关于神秘学害人方面的律法,但也有我们特殊部门监督和管理这样的人,等确定了他行为的严重性,考虑到楚先生是这方面稀缺人才和顶级大师,大概率……”
“怎样?”
“会永远接受监管。”
“……”
对方的意思,大概就是楚沉虽然不会判刑,可以后变相等于‘无期徒刑’,被迫给国打工了,出来继续害人是不可能的。
殷红商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响,他苦笑低头。
“……也好。”
起码,保住了命。
颜沫消失后,兰戈每天都在做噩梦。
每次梦开始的地方都是大学时候那颗榕树,青年就站在树下,穿着秋天的衣装,仰头望着满树的金黄。
兰戈惊喜的冲青年跑过去,激动的把人抱在怀里。
“太好了,颜沫,你没事!”
兰戈高兴感动的不停庆幸,感谢上天。
颜沫没事,他的自责、愧疚、罪孽仿佛就可以全部勾销。
做的那些错事都有了挽回的余地。
兰戈不禁松了口气。
更加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脑袋也靠上去闭眼满足地呢喃:“幸好,你没事。”
‘颜沫’沉默没说话。
忽然兰戈感受到‘颜沫’的双臂也缓缓抱紧了自己的腰。
他的手在兰戈腰部暧昧地摩擦,像是在摸索什么。
虽然那双手太冰了。
冰的透过衣服,都冻得兰戈那片肌肤泛起鸡皮疙瘩。
可得到回应让兰戈心跳加速,心也不免暧昧激动起来。
他春心泛滥地睁开眼朝着颜沫看去。
然后,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那个‘颜沫’的脸像是被巨石砸过,眼珠外凸翻掉,挂在脸上,眼眶只剩两个淌血的黑洞,他鼻子和嘴唇上的皮肉被砸没了,露出沾满血的牙齿,鼻子哪儿是两个黑洞洞的洞。
脖子也诡异地弯折。
他歪头看着兰戈,额发滑落一侧,露出额头上凹陷的一个大坑,脸上的血湿腻滑溜溜地一滴滴顺着下巴落下去,就像在哭着血泪一样。
兰戈:“……”
僵硬几秒后兰戈发出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尖叫,不停的挣扎把这个怪物往外推。
而可怕的‘颜沫’双臂犹如铁打的,死死钳制住兰戈腰,在兰戈惊声尖叫中,将自己那张烂成泥的脸贴上了兰戈,他掉落的鼻子,就挨着兰戈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