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们是警察,请问是您报的警吗?”
门外两名警官看着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
开门的青年在晚上也戴着口罩,当警员觉得疑惑时,口罩下穿来几声咳嗽。
原来是感冒吗?
警员想着。
报警人皮肤近乎透明看得见下面青色的血管,温润无害的气场和飘摇欲坠的模样,让警察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一些。
“你报警了,对吗。”
“是的,我听见有人试图开我的门,还有说话声。”
青年额头上有汗珠,似乎是受到惊吓的缘故,也或许是天气太热。
他稍微让开一些,能让警察看到背后空荡的房间。
“对方有闯进房间吗?”
“没有。”
“他撬锁了吗?”
“我……不太清楚。”
警察记录下来,又给门锁拍了照片,进屋短暂绕了一圈儿没有发现异常后安抚柔弱的人。
“也许是想盗窃,但万一是入室行凶就不好了,我们建议你今天最好去酒店睡或叫朋友过来陪你,之后以防万一换个门锁,或在门内加一道安全插销。我们会搜查一下周围,有不对劲的可以立刻报警。”
“好的、好的,谢谢。”
他不住点头。
女警官看着青年温柔地问:“需要我们送你去酒店吗?”
青年摇头。
“那好吧。”
两名警官点头离开。
房门关上,颜沫松口气摘下口罩露出嘴角的淤青,快步跑去厨房,打开碗柜的锁将里面蜷缩的人放出来。
顾雁回长手长脚体型比一般男性要宽大些,躲进狭小的碗柜这么久也是够呛,刚出来就捂住肩膀,黑色的衣服渗透出鲜红濡湿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手。
看着红通通的血,颜沫抿紧嘴巴,把人搀扶到卧室床上,翻出新买的医疗箱。
不一会蹲在地上翻东西的人抱着医疗箱回来,坐在男人旁边低头帮助对方脱下衣服,用酒精棉球擦拭肩膀上的伤口。
捏着酒精绵块的手害怕的轻抖,证明了青年的害怕,可动作却没停下过。
顾雁回沉默一会儿,视线落在青年柔软乌黑的短发上,“你报警了?什么时候?”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颜沫应该没时间报警才对。
颜沫顿了顿,继续给他擦肩膀的血迹:“我手机上有紧急联系人,我把它设定成报警电话了。”
骗人的,是系统报的警。
顾雁回闻言瞧着青年干巴巴地说了句:“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