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裴琮一皱眉,西泽尔再怎么样也会分心注意,甚至能隐忍停下,等裴琮缓过来再安抚。
但?今天怒火上头,西泽尔被烧穿了理智的阈值,冷酷地?按住裴琮,不再留给他逃开的空隙。
西泽尔干脆豁出去,即便听见裴琮的求饶,也像是聋了一样,执着地?自?顾自?说话,手上牢牢锁住对方?的呼吸,不容挣脱,严格管控一切。
触手的柔韧让裴琮皱眉。
“器官”贴着皮肤,实在有种令人?不适的异样感,每一次贴近都像是在入侵裴琮的界限。
裴琮不想?被除了西泽尔以外的东西触碰,但?刚刚挣脱,“器官”缠绕便更紧了几分。
西泽脸上浮起恶意的愉悦,袖手旁观。
触手随心所欲,缠紧裴琮,不给裴琮的逃脱空间。
裴琮想?挣开那圈住他腰腹的触手。
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器官”像生?根了一般紧扣着他,牢牢束缚着他所有的力气,持续、缓慢却坚定地?禁锢住裴琮。
触手磨蹭着裴琮的唇,传来钝重的疼痛,让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西泽尔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耳后和?后脖颈磨蹭,不送抗拒,张口?残忍地?留下印记。
裴琮的思?绪翻涌不止,像是从悬崖边跌入深渊,又在深渊底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那心跳强劲而?偏执。
裴琮真切感受到了狼类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小孩真是彻底学坏了。
漫长的成结彻底结束,西泽尔便拂开了裴琮搭在他腰侧的手,撑着地?面起身,动作干脆冷淡。
裴琮拉住他。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吻。
西泽尔嗓音发哑,却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不想?吻你,别碰我。”
他刻意别开了眼,视线一片冰冷。
在他看来,裴琮刚才的行为已经与“抛弃”无异。
那不是能轻易被原谅的。
然?而?,裴琮却并未退却,他抱住西泽尔僵硬的身体,不容抗拒。
西泽尔其实可?以冷漠躲开,但?还是被对方?轻轻的力道按住。
裴琮向没有安全感的青年保证:
“对不起,我不会再随便离开你。”
但?这一次,西泽尔却不再如往常一样好糊弄。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目光却一片空白,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
他也是第一次在裴琮主动的退步中,显露出某种不适从的克制。
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他不是已经做得够好了?已经是个彻头彻尾、随时听话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