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让他压不下心里的刺。
——艾洛和晏止。
他看见裴琮指导他们?,心里的嫉妒就疯长起来?。
为什么他们?也能得到你的目光?
明?明?训练是为他定的,明?明?计划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说话?
这?种情绪,让他在训练中对晏止和艾洛下手更狠。当晏止和艾洛连他十分?之一的要求,都没有完成时,西泽尔甚至会产生一种微妙的自得。
都是废物,怎么比得上他。
当然,单单是在他身上花精力,并不能完全安抚西泽尔。
真正?让他期待的,是每天训练结束之后的——“小环节”。
这?个环节没有被写进训练计划里,也从来?不公开安排。但它每天都会出现,准时,隐秘,如约而至。
训练结束,他一身汗,指节开裂,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裴琮会坐在他旁边,蹲下身,低头处理他身上的伤。
这?是属于?他的时间。
他能因为那只手落在自己皮肤上的温度,在心底反复回?味到深夜。
伤得重了?,西泽尔就能压着裴琮肆无忌惮地咬,那种半压制的、近乎占有式的举动就顺理成章地发生。
更过分?的时候,西泽尔会低下身,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腰侧,试探边界。
西泽尔最?近发现,比起让裴琮为自己服务,他更喜欢主动为裴琮疏解欲望。
他喜欢看裴琮眉眼淡淡、却被他逼得略显迟疑的样子。喜欢他一句话没说,身体却微微僵住,让他有种几近痴狂的满足。
像冰层底下,摸到一颗火星。
手指滑动缓慢又细致,力道也不似训练时那般锋利,而是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欲望与控制感交织的侵占。
裴琮有时候会低声吐一句:“别闹。”
可“别闹”这?两个字落在西泽尔耳中,听起来?反而像是默许。
反正?没推开他不是吗?
西泽尔浑身是汗,手掌还有擦伤未愈,就贴上去。故意似的把嘴贴近他耳侧,原封不动把裴琮的话还给他:
“这?么快。”
他们?的频率一直保持在一天一次,轮流值班,今天可能是被西泽尔咬狠了?,吸多了?血,裴琮结束得格外快。
事后,裴琮总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起身,扣好衣服,神色平静,连一句评价都吝啬,所有的喘息、撕扯、触碰都不值一提。
裴琮一向从来?没有疏解的冲动。他对这?类事,没有明?确的兴趣。少?年时也曾有过几次身体反应,那是年纪在成长、荷尔蒙在催促,是某种生物本能的躁动。
可他从不放任。
只是冷冷地看着,任由那股欲望在体内缓慢升腾,又等?它自己散去,甚至带着某种旁观者?的冷静。
对裴琮来?说,身体从不是慰藉,也不是享乐的器官。
现在只不过是对西泽尔的例外。
西泽尔靠在墙边,心里就泛起一点控制不住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