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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没有戴很多扳指,那手上也不被禁锢的多么花里胡哨,唯有一枚木制的甚至有些粗制滥造的指环,将他困在了这长安城中。
“陛下英武,为了一个女人,将整个国家的尊严抛下,来求我?”
褚星河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下,但仍然冷静道:“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褚仲安打量着他,摊了摊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大军还未到,你们就能杀了我。”
“况且。。。对我防备心这么重,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你那母妃,还在我手上。”
褚星河抬手拍了拍萧亭澜的肩膀,那人于是犹犹豫豫,缓慢地放下了长枪,立在身侧。
褚星河这才发狠地望着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求我。”褚仲安耸了耸肩:“当面给我跪下,我就放她走。”
“殿下!不可!”
“星河!跪!”
萧亭澜和薛铭辰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两人听见对方的话语之后,纷纷一怔,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飞快地偏开了头。
“这么果断?”
褚仲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挑了下眉道:“那我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不然,你换一个?”
“你快说。”
刚刚那选择,褚星河哪个都不想选,也都不能选。
一个,是江山社稷,他是无数人仰仗的唯一希望,他不能跪,一旦跪了,史书唾骂是小事,只怕无数人,就要陷在这水深火热中了。
另外一个,是为家的恩情,那是他的母亲,是薛铭辰的妹妹,是天下女子的榜样。
薛晚清,是唯一一位真正的女才子。
“我换。”
褚星河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又补充道:“我当你的人质,任何人不会跟上来,但你要保证我母妃毫发无伤。”
他成为人质,总比下跪要强,好听点说,就是成为卧底,至于坏了怎么说,也得看他想怎么说。
不过委屈点自己,倒是一举两得了。
况且,就算不是因为这样,那是他的母亲,他也不会不救。
天下固然重要,但他目光狭隘,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是在那个时候,他想起了宋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