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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归理解,却不敢茍同。
每个朝代都少不了乱臣贼子,但似乎大楚的今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皆想分一杯羹。
“我正想着是你先来还是都彻先来呢。”褚星河道。
常罄恩叹了口气道:“我昨日一夜未眠,听见都彻放出来的风声就怕会出事儿,结果这今早倒好,本寻思吃点什么东西,一出门,对上那张裴易的脸了,真是将我吓得不轻。”
宋清梦听了,微微勾起嘴角,道:“说来,常大人为什么来国公府?”
“他能为什么?这小子想平安顺遂的结个婚,自然得先把身上那桩案子破了,自是带了些线索来,急不可耐了。”没等常罄恩解释,安国公便替他说道。
常罄恩闻声,点了点头,拱手道:“前辈果然料事如神,常某确因此而来。”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迭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宋清梦道:“这是我从户部那借的账簿,一天一夜把被撕掉的那两页给对了出来,今早又检查了几遍,应当没有大问题。”
宋清梦接过来,下意识的低头研究起了纸张,随后泯然一笑道:“常大人,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个别的事情。”
常罄恩点点头道:“你问。”
“账簿出现纰漏之后,沈大人还有没有去找过你?或者说,趁你不在的时候,再去过礼部。又或者。。。礼部有没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地方,曾经告诉过你父亲?”宋清梦一口气道。
这三个问题准备了一晚上,如今脱口而出,自然顺当的很。
常罄恩听了,思忖片刻道:“。。。。。。说来也奇怪,自那日之后,父亲确实好像并没有再来过。”
“至于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世子殿下说的是密室吧,你且放心,礼部没有密道,就算有,连我都不知道,谁又能溜进去。”
“那便好,”宋清梦点点头。
“真如你所言,”褚星河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那扇子抽了出来,讽刺道:“做过了坏事儿,就不敢再回头看看了。”
宋清梦的视线落在褚星河的扇子上,之前没仔细观察,这会儿不知怎的,那“摇钱扇”三个俗字竟变成了四个大字——有仇必报。
祭酒
他忍俊不禁,不知这人受了什么刺激,又多了哪门子仇,想来,先前徐知章的事情他也不完全知道。
褚星河这个人,总是叫人摸不清他的方寸,有时候看起来毫无威慑力,有时候看起来又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