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念完,才赞叹道:“不愧是能流传千年的诗。”
纪云舒是能背几首诗,但她对诗词的了解其实很贫乏,她无意跟赵慎继续聊这个。
转而问:“你去那里也是为了见纤纤姑娘吧?”
赵慎觉得这个有必要解释一下:“据说杨震是她的入幕之宾。”
纪云舒愣了一下才道:“她的脸,跟我至少有七分相似。”
赵慎笑道:“看来雍王已经猜到了皇上的意图,他还是没有打消用女色诱惑我的意图。”
他虽然带着点笑意,但眸光却冷了下来。
雍王竟然让一个跟纪云舒长相相似的女人在花船上做花魁。
他真是找死。
纪云舒默默牵上了他的手:“不必生气,雍王是什么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她知道赵慎心中有股戾气一直都没有发泄出来。
在摔断腿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做过无数努力,却怎么也改变不了现实的无力,还有姚氏对他娘亲和他所做的一切。
都让他不可能还是一个风光霁月的君子。
他从没表现出来过,但对雍王的仇恨刻骨铭心。
纪云舒喝了酒,虽然夜风凉爽,但她的手心依旧滚烫,赵慎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心里平静下来。
他靠近纪云舒,撑着一只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时候纪云舒已经彻底清醒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这样静谧美好的夜里,她想跟他一起沉沦。
赵慎终究知道分寸,怕夜里凉风,胡闹一场之后就带着纪云舒回去了。
即使如此,纪云舒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疼。
赵慎让人给她熬了预防风寒的药,她也捏着鼻子喝了。
只是嘴里终究忍不住嘟囔:“都怪你。”
赵慎好脾气地哄她:“都是我的错。”
纪云舒见他心平气和,以为自己去花船上见花魁的事情就这么揭过了,谁想赵慎突然道:“你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纪云舒不满:“为什么?”
赵慎道:“太危险,那个女人可能是雍王准备来对付我的。”
纪云舒靠近他怀里:“我知道啊,可我们也不能总是顺着雍王的安排,他为你准备的陷阱,你就非要跳吗?”
赵慎笑道:“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纪云舒掐他:“吃什么醋,我是恶心好不好,弄一个长的像我的人,真亏雍王能想的出来。”
赵慎反过来安慰她:“别生气,我会解决她的。”
他听到纪云舒的话时,就已经动了杀心。
纪云舒拉了拉他的手:“她长成那样也不是她的错,先看看情况嘛。
你不是想从她身上查杨震的事情吗?反正我已经认识她了,就由我来接触她吧。”
如果这个女人是雍王房放出来的饵,那他们要做的不是直接将饵解决掉,而是想办法将饵后面的人拉下水。
赵慎不太愿意:“太危险了。”
纪云舒努力说服他:“可我已经来了,就算待在这里,也未必安全。
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见赵慎还犹豫,她又道:“对雍王来说,我活着总比死了用处大,所以他应该不会直接杀了我,只要不死,就没什么不能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