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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幻境（第2页）

达里安掀起眼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是我的奴隶，签了卖身契的。”

塞维尔说：“真的吗？”

达里安说：“真的。”

塞维尔说：“我不信。”

达里安说：“要不要让我扇你一巴掌感受一下熟悉的力度。”

塞维尔犹豫了一下，说：“也可以。”

达里安用看变态的眼神看他：“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喜欢这样。”

塞维尔不按了，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那我跟在你的身边，都是做什么的。”

达里安说：“继续按，肩膀还酸。打扫卫生、做饭、烹制魔药、读睡前故事……什么都要做。”

塞维尔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继续力度适中地按摩：“我们听起来……很穷。”

他想不到什么比较委婉的词汇，只能直接说出了贫穷的事实。

达里安难得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不是我们比较贫穷……是你擅长的东西很多。”

塞维尔说：“感谢您的夸奖……主人。”

这一声主人，听进耳朵里总感觉和往常不一样，声音压低了一点，也压得嗓音有点哑，听起来好像……好像是故意的勾引。

达里安把手放在肩膀上，抚摸了几下，说：“好了，可以不用按了。以后不准用这种声音叫我主人。好了，我们该说说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了。”

塞维尔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

达里安说：“我是个魔法师，你是我的仆从。我们接了一个委托，是为魅魔驱逐幻象，他有个追求者是魔法师，这样的幻想就是他制作出来的。我们应该是不小心陷进去了。”

塞维尔思索了一下，说：“那为什么只有我失去了记忆，这样的幻境到底是以什么作为依托的。”

达里安想了一下，有点迟疑道：“瑟伦，就是那个委托我们的魅魔，他说他进入幻象的时候，就是和那个魔法师一起过美满生活。但是他很不喜欢，因为这不是他的本意。”

塞维尔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达里安得不到回应，倒也不催促，而是将自己的思路说出来：“我觉得这样的幻象应该是只有一种固定的秩序，将两个人安进一个美满的生活模式里，我们现在就是。”

塞维尔说：“是这样的没错。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眷侣，我很爱你，你也很爱我。”

达里安说：“你可以闭嘴了。”

塞维尔说：“好的。”

达里安说：“我们要弄清楚，现在身处的这个幻境到底有多大。幻境应该是有边界的，我们可以试着往外走，看看最远能够到达哪里。”

塞维尔说：“我的记忆力最深刻的地方有四个。第一个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宝石商会，第二个是我们的家，第三个是我们结婚的教堂，第四个是我们约会的天鹅湖。”

达里安的嘴角又扯了扯：“哈哈，那可真是印象深刻啊。”

塞维尔说：“我们可以先坐马车，先到城镇的边缘看看，如果我们走不出去，就去这几个地方看看。”

达里安点点头：“还好地方不多，不然感觉要在这里住上一辈子。”

塞维尔的眼神闪了闪，很快又垂下眼眸。

马车还停在楼下，现在上去就能直奔城外。

达里安和塞维尔一起下楼，上了马车，马夫喝令着马儿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窗外的街道都很真实，达里安往外看去的时候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他要是停下马车和其中一个人搭话，或许他们会有不同的反应。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