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想想怎么对付他好。”
“先前已经给他宗里闹过麻烦,再闹一次没新意,可其他和他有关的地方。。。。。”
沙哑的声音为难地拖长。
“只能用桃壤那段剧情把他困住,逼着他下线。”
斯文声音顾虑:“我记得你大纲里的桃壤灵脉崩毁在挺后面,放到前面来,不会生硬吗?”
“也是。”
“明谣二十二年的剧情,再往前拉,也至少要得铺垫两年。”沙哑的声音烦闷。
问月鼎缩在角落里装睡,没多久还真困了。即便马车颠簸也挡不住重重倦意。
方才饭桌上他跟许逐星说自己没睡好,其实不全是假话。
当今天子抱恙,天后掌权。
本是相安无事,但随着天子身体渐衰,朝中立储之声甚嚣尘上,请求天后还政于朝。
天后疑心病渐重,便苦了问月鼎这些马前卒。
冬末春初,雪化冰消。
师兄给他盖的薄被暖洋洋的,问月鼎睡得安稳。
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师兄在看他。
许逐星当然在看他,看着这个曾经与他山盟海誓,如今却连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都要装睡的人!
心一颤颤、一抽抽地疼。
问月鼎的样子没有变。
白皙的娃娃脸依旧透着少年气,睫毛浓密修长在阳光下轻轻颤动,许逐星本能抬起袖子,替他遮挡阳光。
模样没变,变了的或许是心。
不是没发现问月鼎逐渐变得冷淡、逐渐忘记许多约定、甚至逐渐抗拒与自己的肌肤之亲。
但不可否认,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深爱着眼前这个人。
比起轻易地分开,他更该想办法修复他们的爱情。
惬意地眯了一会,问月鼎打了哈欠伸个懒腰,才发现师兄一直用袖子替他遮挡刺目的阳光。
『醒了?』许逐星温柔道,『赶紧揉揉眼睛。』
师兄在他睡着时用袖子给他挡太阳。换成他最上头的时候,早就热泪盈眶,哭着献身了,甚至一边送一边问:『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但如今的问月鼎只是很平静地看着,甚至略带呆滞,过了许久才吐出个『哦』字。
确认问月鼎视线恢复后,许逐星才缓缓移开长袖,生机盎然的阳光穿过窗棂,投进马车里。
问月鼎低头看着膝盖上一条条的光影。
他说不上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感动么?好像有,但不多。
只是淡淡的,没什么感觉。
但不该是这样的。问月鼎紧紧扣住十指,他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而如今毫无反应的自己无疑指向另一个结果。
他的身体没感觉了。
他的心不再跳了。
他的爱消散了。
可他依然能面不改色地享受着师兄对他的好。
明明他才是主动追求的那个,但爱得更多的那个似乎并不是他。
他知道师兄依然爱他,但他却无法回应这份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