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士承受了重重一击,一连倒退了好几步,拿慕鲁跑过去打算扶稳圣武士,但是圣武士的体重加上盔甲总共有二三百斤,这样大的惯性让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狂战士佝偻着身子向他们一步步走近。
阿洛尔用剑支撑着身体跪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步步逼近的狂战士。拿慕鲁低声向圣武士建议:“只能逃走了,对方不是人间生物,这样做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圣武士摇摇头示意拿慕鲁不要继续说下去。
“拿慕鲁,狂战士需要食物来维持生命吗?”
“……不需要。”
“他们的生存目的?”
“杀戮,破坏,毁灭。”
圣武士把目光投向拿慕鲁的脸:“我们不打倒他,他就会去寻找其他人,附近的村庄就有可能遭殃……”
“可我们无能为力!”
“不!”圣武士挣扎着站起身,铠甲相互撞击发出沉重的钢铁声。
“还有一个办法……”
宾布急匆匆地从树林里跑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地面上那条深深的裂痕。
裂痕足有20尺宽,长不见头尾,人类根本无法从上面跃过,往裂痕中间看去,甚至可以看见流动着的闪热的岩浆,那滚沸的熔岩似乎标示这条裂痕通往地狱。
“刚才的巨响就是它吧……”
当时正在断树旁边呆立的宾布突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以为是尸爆术的结果,来不及多想就跑了回来,但如他所见,黑鹰佣兵团的二十具尸体还完整无缺地躺在地面上,然而不仅仅是狂战士,连拿慕鲁和阿洛尔也不见了踪迹。
宾布望了望脚底那条已经成为深涧的裂痕,咽了口唾沫。
是谁干的呢?狂战士虽然强大但还不足以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坏。拿慕鲁的特长在于召唤圣兽,但即使他可以召唤五圣兽中力量最大的世界熊哈冬,也不可能把大地一分为二。
是阿洛尔?
如果是圣武士的话,宾布真的会很吃惊,这种属于歌若肯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真理之神被人类视作天庭的执法者,被矮人视作天庭的铸造官,人类和矮人的牧师对于歌若肯的武器究竟是巨剑还是铁锤而争论不休,比较讨好两方的说法是歌若肯是灵魂的铸造者,虽然手持长剑但同时也将灵魂之锤作为惩罚敌人的武器,不过持这种说法的投机家还是不敢到歌若肯的狂热信徒中间去兜售他们的先进理论,他们知道自己的下场很可能是被人类用长剑砍死或是被矮人用铁锤砸死,不走运的话还可能同时被长剑和铁锤弄死。
宾布现在却找到了证据,足以证明歌若肯的真正武器是制裁之剑——大地上的裂痕明显不是用锤子砸出来的。
然而圣武士和拿慕鲁呢?难道歌若肯降下自己愤怒的时候忘记了手下留情,把自己的信徒也一块收拾掉了?或者他为了嘉奖阿洛尔直接把他们召往云端天国,让他们像吟游诗人阿里阿米巴的蹩脚童话里说的那样永远永远傻乎乎地快乐去了?奇怪!那样的话怎么独独把我落下了呢?
宾布又看了看脚下的深渊。
“不会全都跳到里面去了吧?”
伐木场的木屋旁突然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谁?”宾布闪电般跳过去,拦在那个人前面。
“呀——!”尖锐的女声反而将宾布吓了一跳,宾布发现站在对面的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女佣兵,看来她的苏醒比预期的要早得多。
“阿洛尔到哪里去了?”宾布劈头便问。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真的!”珍妮芙哆哆嗦嗦地回答。
宾布揉揉脑门,接着问下去:“是的,是的,我相信不是你干的,我问你圣武士到哪里去了。”
珍妮芙本打算编个谎话应付过去,但她呆呆地想了5 、6 分钟也没有谎话出笼,加上一脸严肃的宾布又不耐烦地催促她,她只好照实说了。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条深沟,他们在沟对岸过不来,说真的,我吓坏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