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泽凯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的异样:“听起来,你们分手不太愉快?“
李婉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让她的脸颊泛起红晕:“他为了升职,娶了局长的女儿。“
她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笑意,“很俗套的故事,对吧?“
罗泽凯没有立即接话。
他注意到李婉清说这话时,眼神中除了怨恨,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
他忽然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不婚。
她是不敢再信。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坐着,酒意渐浓,气氛有些伤感,有些暧昧,却又奇异地保持着理智。
酒过三巡,李婉清的脸颊已经染上醉意的绯红,眼神迷离,像蒙了层雾。
她看了看表说:“时间过的真快,都快十点了,我得打车回去了。”
“好,我送你。”
“你送不了我,我家在市里。”她摇头,语气清醒了些。
罗泽凯笑了笑:“我市里也有房子,送你回家后我也住那儿。”
“你真好。”李婉清轻声说,眼神柔软了几分。
罗泽凯起身收拾桌子,动作利落。
酒意微醺的李婉清靠在沙发上,看着罗泽凯在厨房收拾碗筷,动作利落而自然。
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罗”真的很不一样。
他没有那种体制内官员常见的官僚气息,也没有刻意讨好或疏离她的态度。
他就像一个普通人,温和、克制,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罗书记,”她轻声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罗泽凯擦着手,转头看她:“怎么不一样?”
“你今天很坦率。”她望着他,眼神认真,“和我说了这么多私生活的事。”
罗泽凯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没必要总是戴着面具。”
李婉清眼神微微一动,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什么。
她缓缓站起身,丝绸睡衣随着动作轻轻滑落肩头,露出一侧白皙的肩膀。
“那我换衣服了。”她轻声说,转身朝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李婉清换了回来,依旧是那身浅蓝色羊绒大衣,头发也重新盘好,恢复了最初的知性模样。
但罗泽凯知道,今晚的她,曾在他面前展露过另一面。
“你喝酒了,还能开车吗?”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罗泽凯拿起外套,笑了笑:“我也是打车来的,我打车送你回去。”
两个人锁好门,坐电梯下楼。
刚走出门洞,寒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