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曦得意的哈哈大笑:“政,我们再跑快些,不让他们跟上!”
于是二人跑动得快了一些,不久就将内侍们甩在身后,拐了个弯,一棵大树正好靠近一段宫墙,于是嬴政看着云若曦眼睛一眨:“想上去吗?”
翻不算高的墙可难不倒她云若曦,特别还有棵树可以攀爬:“当然,不过你要帮我一把,我穿着襦裙不太方便。”
于是嬴政腾身就上了树,伸手一带,就将云若曦也拉了上去,然后二人荡过树干就纵上了宫墙,云若曦撩起了襦裙的下摆,紧跟着嬴政踩在秦瓦上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就坐了下来。
倚在嬴政的肩头,云若曦满脸兴奋地喘着气,待调匀了呼吸后才开口:“政,好刺激哦!我想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吧?那群笨蛋完全跟不上我们!”
“傻曦儿,你道他们是追不上吗?他们只是不敢追过来罢了,不过寡人倒真是头一遭在这宫中跑,十年了………。寡人自从回宫后就没再这么跑过翻过墙了。”嬴政抬头仰望着无际的苍穹。
“当大王真无聊,平常人皆可做的事,大王都不能做。”云若曦觉得嬴政挺惨的。
第67章 击筑(今日第三更)
“此话不对,成王者要做的可是匹夫不可企及之事,今日只因曦儿在,让寡人很放松,方才突然忆及儿时放肆一回,毕竟寡人不过十九岁,可寡人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怎可如常人般生活。”他的话中透出的都是王者的气概。
云若曦不再出声了,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那会有他那么大的抱负,也不知是现代人太晚熟还是古人都早熟,反正总觉得他的心理年龄远远的超出了他实际的年龄。
“不知为何,寡人在你面前总会觉得很放松很舒坦。”嬴政伸手抚摸着她披散在脑后的长发。
“政,或许你生来就是君王的命,注定了你和我们其他人是不同的,如你所说,你想要做的事太多太多,而我只用快乐平安的过好每一天就行了。”偏头看了他雕刻般的完美侧脸:“只不过上天让我遇见了你,我就多了一件事要做。”
“哦,要做何事?”嬴政继续抚摸着她浴后飘逸的发丝。
“就是每天守望着你。”云若曦面容一整:“政,你知道吗?你一直都走着一条不平凡的路,而我却一直平凡普通,我也甘愿如此普通的做我自己,我们惟一可以交集的就是每天守望着你。”
嬴政闭了眼睛深吸着她身上和发间散发出来的幽香:“寡人并不觉得你普通,能做自己的人皆不平凡,寡人就深喜曦儿从不矫揉造作。”
二人相拥着都静静地不再说话,只抬头望着天幕中那轮皎洁莹白的月亮,享受着徐徐拂过的微风吹在脸颊上的爽爽的感觉。
好久后,将自己的脸贴着他微凉的下颌,云若曦眼睛半闭半闭地:“政,今晚我好高兴,可怎么会觉得自己好累了,不知道是在水里待得太久还是刚才跑累了,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我想靠你睡会儿。”
果然话才说完不几分钟,她就头一歪,阖上眼帘睡着了。
嬴政只侧头看了看她粉嘟嘟的脸在月色的辉照下,显得更加的静谧,嘴角扯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然后拥紧她,用自己宽阔的袍袖盖着她,只这么静静地坐着,仰头看着天幕,深深地黑瞳里,映出了满天的繁星。
第二日嬴政果然安排了内侍将她送到教习坊去学习击筑,这让她无聊的白天很快就过去了。
教习坊里的乐师并不知云若曦有何种样的身份,只将她同一众来此学习击筑的优人一并对待,很是严格,一开始并不让她直接击筑,只是教她先熟悉什么是筑,如何击筑,并且让她退在一旁观看其他人是如何击筑的,他们的手法如何……。。
云若曦兴奋得不得了,不停的盯着这一在宋朝后就失传的古乐器看,这种在战国时代很流行的乐器长得和筝很相似,有十三条弦,弦下边有柱,演奏的人左手按弦的一端,右手执竹尺击弦发出乐声,云若曦看了半天,心想难怪叫击筑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战国策?燕策》记载的那段著名的文字有着太深的印象,云若曦总听着这击筑的声音悲亢、激越。
听着这不知名的乐曲,她的脑子里总是想起太子丹易水送别荆坷,临行之时,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想着想着她的心有些乱了,荆坷和高渐离虽是悲壮,可他们要刺杀的可是嬴政、是自己的政啊,乐师到底教了些什么,她再也没有凝聚心神的去听了。
从教习坊回寝宫的路上,云若曦都有些神思恍惚,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反应。
第68章 记载不靠谱(今日第一更)
“曦儿,何故不搭理本君?”成蟜已经从她身后几步赶了上来。
云若曦这才听见,连忙一叠声的说:“若曦见过长安君,只因刚才想着击筑之事,一时没有听到,望长安君见谅。”
“罢了,本君不与你计较,只问你近日怎的都不见踪迹,御花园里也换人打扫了,让本君好找。”成蟜故意拉长了脸。
“大王已经不处罚我了,这不,让我去教习坊练习击筑呢。”云若曦这么回答也算是为刚才的失神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那你这是要去何处?王兄既不责罚于你,还没让你回夏苑吗?”成蟜看她走的方向和自己的一致就有些奇怪,这并不是回夏苑的路。
“若曦这是要回大王的寝宫去,若曦已经被降为宫女了,现在是大王御书房的伺读。”她将自己的新身份告知了成蟜。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