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大哥确实是把你当弟弟了。”聂怀桑坚定的说,“我大哥就是把你当弟弟了,才会对你教训辱骂,因为他对我这个亲弟弟就是这样的,他希望你能学好,可你却如此误解他。他骂你,是恨铁不成钢,他是真心希望你能在这仙门站稳脚跟,不被人看轻。”
金光瑶却大笑起来,笑声癫狂又悲凉,“真心?他若真心,就不会用那样的话羞辱我。这世间人,皆以出身论高低,我拼命挣扎,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可聂明玦,他就是我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魏无羡看着金光瑶这副癫狂的模样,心中满是厌恶,冷哼道:“你自己心胸狭隘,为了一己私欲便痛下杀手,还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犯下的罪孽?”
金光瑶狠狠瞪向魏无羡,咬牙切齿道:“魏无羡,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修习鬼道,被仙门百家视为异类,还不是一样双手沾满鲜血!”
魏无羡神色平静,坦然迎上金光瑶的目光,“我修习鬼道,从未想过伤害无辜,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你,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择手段,残害无辜,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魏无羡,你不伤害无辜?那十六年前,不夜天的三千人命丧你手,那些人就不无辜。”金光瑶讽刺的说。
魏无羡还没有说话,魏乐悠抢先说道:“不夜天明明是你金家设计好的陷阱,那些人说是死在我阿爹手里,不如说他们是死在你金家的算计里,你们金家为了得到阴虎符,特意刺激我阿爹心神失守,让他大开杀戒,金家人却是偷偷逃走,死在不夜天三千多人,却无一人是金家人,你们金家真是好算计。”
魏乐悠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金光瑶。
金光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阴狠,随即换上痛心疾首的神情,声音陡然拔高,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听清:“诸位道友!听听这孩子的话!何其颠倒黑白!不夜天那日,魏无羡操控阴虎符,怨气滔天,活生生撕碎了多少修士的躯体?多少家族因他一夜覆灭?这些血债,难道还能赖到我金家头上?”
他伸手指向台下几个当年亲历不夜天的修士,语气带着刻意的悲悯:“张兄!你还记得吗?你兄长当年为了护你,被魏无羡的怨气洞穿胸膛,死不瞑目!李宗主!你儿子才及冠,就被失控的凶尸咬断了手臂,至今未能痊愈!这些,难道都是我金家逼的?”
被点到名的修士瞬间红了眼眶,张姓修士攥着佩剑,指节泛白:“没错!我兄长死状凄惨,我亲眼看见是魏无羡催动怨气伤了他!”李宗主也颤声附和:“我儿子的手臂……至今阴寒不散,大夫说那是怨气蚀骨,根本治不好!魏无羡,你还敢说你没害过无辜?”
金光瑶见情绪被煽动起来,趁热打铁道:“诸位!魏无羡父子一口咬定是金家设计,可证据呢?当年金家也有数十位修士死在不夜天,难不成我金家连自己人都要算计?”
修士们本就对魏无羡的鬼道心存忌惮,此刻被金光瑶勾起旧恨,看向魏无羡的眼神愈发冰冷,甚至有人已经握紧了法器,蠢蠢欲动。
金光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又换上沉痛的表情:“我知道,魏无羡当年或许有苦衷,可苦衷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理由!如今他复活归来,不仅不思悔改,还带着凶尸围攻金麟台,甚至教唆儿子污蔑我金家,这难道不是魔头行径?”
他突然提高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若我们放过他,他日他必定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报复仙门!为了不夜天的亡魂,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必须联手除了他!”
“对!杀了他!为我兄长报仇!”
“不能让他再危害仙门!”
附和声此起彼伏,原本动摇的修士们彻底被激怒,纷纷向前逼近,将魏无羡、蓝忘机和魏乐悠围在中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魏乐悠看着那些被金光瑶煽动起来的修士,神色冷厉。他周身灵力四溢,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令在场众人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魏乐悠这一手,让大家认识到,他们好像并不是魏乐悠的对手。
“都给我闭嘴。”魏乐悠看这些仙门百家特别不顺眼,人云亦云,“你们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被金光瑶蛊惑。不夜天之事,分明是金光瑶设局,让我阿爹陷入绝境。”魏乐悠冷冷扫视众人,“当年金家修士死亡,不过是他们做戏罢了,为的就是让你们觉得他们也是受害者。”
“证据呢?你空口无凭!”有修士喊道。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金光瑶身上,字字清晰:“不夜天的事,我自然有证据证明是你们金家设局。可现在,我们在查的是赤峰尊聂明玦的死因!你故意提起不夜天,不就是想转移话题,想让大家忘了你杀义兄、拆尸炼尸的罪行?”
他转头看向聂怀桑,后者正小心翼翼地将聂明玦的头颅放进锦盒,指尖还在微微颤抖。聂怀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底的悲痛化作了冰冷的恨意:“金光瑶,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大哥的死,你必须付出代价。今日,你休想再蒙混过关。”
密室空间狭小,挤满了修士,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众人商议后,决定先回到金麟台大殿,再继续审问金光瑶。
一路上,金光瑶眼神闪烁,时不时瞟向殿外的方向,显然在找机会逃跑。
可魏无羡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与蓝忘机一左一右守在他身边,陈情和避尘都处于随时可动用的状态;
聂怀桑也派了聂家修士守住各个出口,把金光瑶盯得死死的,连一丝逃跑的缝隙都没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