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去,莲花会带你们上去”使者命令道
星子们顺从的按照吩咐三五成群的走入莲花中,莲花稳稳的升起,越飞越高。我轻轻从巨大的青色莲瓣中探出头去,看到脚下宽敞广阔的大厅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白点,忽然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念头冒了出来。
居然想到跳下去?
我被自己的念头弄的迷惑了,为什么会这样想?要知道,即使我现在跳下去也不会死,纵使不使出驭空法术,朔月也一定会接住我。但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象,如果从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下去,会怎样?
……
原以为瞻星台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高台,到了方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像祭坛一样的广场,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各立有一座华丽精致的亭阁,里面坐着威仪万丈的四位大神――南极斗的赤帝朱雀、北极斗的玄帝真武、东极斗的苍帝青龙、西极斗白帝白虎,以及四斗的各位星君们。
星子们只能围坐在亭阁脚下,不过倒也能够一睹自己本宫大神和星君的仙容风采,大部分人还是欣欣然满足的。
趁南斗宫诸位星子们忙于盯着朱雀帝的风姿发呆时,我给自己和魁找了个不错的位置,不需费力仰视便可看到亭阁的众神。赤帝朱雀,一袭火红色的羽翼披风,一身赤金的战甲,是一位丰神俊秀的天神。
虽然说四斗大神的年龄几乎是与天地齐寿的,但是朱雀看起来却显得十分年轻,完全不像玄武青龙那样一脸的沧桑。而坐在他身侧的七位星君,无论男女,看起来也都各个飘逸潇洒,有着与星子截然不同的高贵气质,原来做神仙就是这样子的。我看着他们,不知不觉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魁忽然拍了我一把
“天哪,小钺,你居然笑了呀!”
我回过头,他惊讶的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你已经两百年没有笑过了啊!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笑么?你花眼了吧”
我说着恢复了一贯的漠然表情
“还是看场上吧,大会要开始了。”
四 跳台
夜晚来临,硕大无比的月轮升起,皎洁柔白的光洒在瞻星台上,无数盏天明灯高高悬起,把比武场照的亮如白昼。这是属于我的夜晚,属于我的舞台,天时、地利无不顺应于我,然而……
头,在剧烈的痛,不是,是全身都在剧烈的痛,流光在我身上制造了无数细长的伤口,血汨汨的流出来。由于疼痛,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了!我拼命咬住牙,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费力的抬起头来,看南斗宫的方阵,朱雀大神稳稳的端坐在亭阁中,漠视着场上的一切。魁冲出了方阵,向着场中挥手,奋力的喊着什么,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鼎沸的嘈杂声中,那些卑贱的星子,他们在喊什么?在嘲笑我么?!可恶,他们在嘲笑我输了么?!
是的没错,我输了,我和魁一路领先,赢过了四宫所有的星子,然后,我赢过了魁,再然后,我遇上了刃,输在了刃的手上。
我的猜测果然得到了证实,流光真的比朔月更快,更狠,更准确。但这些都没有什么,最可怕的,是流光的主人,那颗冷酷的孤星,刃。
刃比他的兵器更可怕,我实在怀疑,他的一身本事似乎根本不属于这片列宿天,不属于一个普通星子,我引以为豪的速度,在刃的面前像渺小的虫豸一样不值一提。我跟他实在差太多,拼了自己遍体鳞伤,也无法伤害到他半分,第一次的输,居然便输的如此彻底干脆。
“小钺!小钺不要再打了!”
魁冲到了场上,声嘶力竭的向我喊
“停手啊小钺!!不要再打了,你会死的!”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两个玄衣使者迅速的跑了过来,把他拖了下去,
“比试继续!”
主持大会的长老高声的传达大神们的指示
是的,比试没有结束,因为我还没有倒下,我把几乎要涌到喉咙的血硬生生吞回去,挺直腰杆站起来,死死盯着对面的刃。
他依旧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中的“流光”,从他的眼神中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一种感情,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却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而且是不带一丝热度的烈火,寒芒像一根根银针,刺入我的伤口中,增加了我的疼痛。
原来,完全琢磨不透的对手才最可怕。
硕大的满月挂在我的头顶,我做了几次深深的吐纳,满月的精华将失去的灵气补充了一些回来,伤痛也微微减轻了些。
将所有的灵力灌入到朔月身上,朔月登时缩小为一个白亮的光点,溶入进我的身体里,与朔月合体的我,速度将会达到了极限。我以身为剑,突然发难,全身闪着银光激射而出,急速的冲向刃。
与自己的兵器合体,是一个星子能够做到的极限,这一招需要强大的灵力,本应该在身体状况最佳的时候进行,勉强催动虚弱的身体与朔月合而为一是十分冒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