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的武功高出自己许多,而他竟甘心被自己掌击?毫无疑问,他是有所顾忌,而他所顾忌的,也必是慑于爹爹“铁掌”的威名。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脚下向旁跨出半步,两双眼怔怔地盯头岳霖,面上带着一丝诡谲的笑。
蓦地,他右臂倏伸,骈指如戟,疾向岳霖“肩井”穴点去,出手又快又狠,不脱乃父之风。
这时岳霖真是心灰意冷,自他出道以来,再没有一件事比结拜叔邬良如此对他,更令他伤心的了。
忽然,他觉得身前人影游移,一缕劲风,直向肩间击来,他顿时想起新近练就的“移穴”之法。
“卟”的一声,小淫虫邬善一指点个正着,喜得他仰天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刺耳难听,岳霖只觉心中仿佛被什么利物所刺,一下,一下,使他万分痛苦。
那些舟工,虽也都是彪形大汉,但见了小淫虫邬善这种穷凶极恶之像,也不禁心底生寒。
正好当此时,一阵“踢他”之声,由远而近,转眼之间,便已来到面前。
小淫虫邬善一见来人,脸色大变,方才得意的狂笑,已自消失,代之而起的则是“咳!咳!咳!”小淫虫邬善连退数步,趁和尚察岳霖伤势之际,身形一转,拔脚就逃。
但逃未多远,陡闻身后一声厉喝:“站住!”
那和尚满嘴油亮滑腻,手中兀自拿着一双鸡腿,边嚼边道:“原来你挨打的本事倒是不小,难得!难得!”说着,左手向岳霖背后虚空一划。
岳霖仰望云天,端坐如故。
和尚似乎一怔,两道又粗又黑的浓眉向上一扬,随即身形旋转,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已然来到小淫虫面前。
朝小淫虫邬善此牙一笑,扬手就是一掌“拍”一声脆响,小淫虫邬善右手摸着被打这处,惊骇欲绝地望着和尚,木立当地,不敢劲半晌,他始呐呐说道:“大……大师父!……我……我……我可没……没得罪你……。”
和尚‘嘿嘿’一笑道:“那里!那里!和尚只是想和施主化点缘。”
小淫虫邬善一听,愁容立敛,连忙说道:“这个好只要我身上有的,大师父尽拿去就是……”
和尚双眼圆睁,惊喜万分地道:“真的!难为施主如此慷慨,既然如此,那和尚就向施主化一对眼睛吧!”
此言一出,小淫虫邬善顿时面色如土,汗流浃背。
和尚又道:“我佛有知,必然降福主……。”
小淫虫邬善骇极说道:“大……大师父!……这如…如何使得?人没有眼…眼睛,怎么看……看东西?”
和尚合什说道:“阿弥陀佛,像施主有眼无珠,留着它不也是多余?”
小淫虫邬善对和尚的满脸笑容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骇悚,全身不禁“索索”而颤。
和尚越是说得轻松,他越觉得很胆寒,和尚又是笑着相向,他更感到心惊望着和尚一步步向后退去。他方才在酒楼见和尚露那一手,早已哧破了胆,这时又见和尚若无其事的要向自己化一双眼睛,三魂七魄,早已飞出体外,猛一转身,亡命而逃。
和尚哈哈一笑道:“施主!你答应了的,还想么?”
小淫虫邬善对于和尚的话,充耳不闻,舍命狂奔,这时深悔当初练武时没有在轻功上多下功无,现在用到了方知自己所学,与人相较,差得太大了。
谁知,他跑了也不及十丈,突地,眼前一花,那个和尚已悠闲地站在面前,挡住去路。
小淫虫一见,返身又跑,他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又已跑回原处,和尚早又站在当地,笑嘻嘻地在等他了。
他知道今天势难再逃,不禁叹息一声,心道:“爹呀,深悔不听你的话,一定要去找那个妞儿,如今妞儿没有找到,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