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茅屋内竟然走出了一个年青道士来。
他一步三摇,来至二人之间,满脸不屑地扫了岳霖一眼,然后浓眉微皱环眼一眯恭身说道:“咳咳!你这是何苦,送上门去,人家不要,你还……”
她话未说完,“拍”地一声脆响,右颊之上,已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掌,立时现出五指红痕。
紫衣女子狠狠地道:“你少噜嗦!我高兴,怎么样?”
那年青道士鞠躬哈腰,连赔小心道:“是!是!当然——你高兴……”
“怎么?你不高兴?你要怎么样?”
“不!我……呃!只要你高兴,我也高兴,谁叫我是你的奴才呢?!”
“呃!这还差不多,快——帮我把这小伙子制住,姑奶奶趁今夜月圆,我要好好地乐上一乐。”
“这……这……”
“你不愿意?”
“不!不……”
“你既然是奴才,就得伺候我。”
岳霖一直在怔怔地望着二人,心道:“看不出这年青道士,竟然不守清规,看他浓眉大眼,仪表不俗,怎地竟甘愿为奴,唉!真是丢人。”
但他立又转念道:“不过,他碰见这美其面而毒其心的女子,也算报应,只是这女子也太不像话,竟连出家人也勾搭起来了。”
他转念至此,陡见那青年道士已缓缓向他走来,所经之处,留下一个个清晰可辨的足印。
岳霖看了,微微一笑,道:“那座庵观道院,出了你这败类,快快报名受死!”
那道士倏然止步,双目凶光闪闪,凝注着岳霖,半晌,始道:“告诉你也无妨,反而……嘿嘿!你娃娃也活不过今夜,道爷就大发慈悲,让你做个明白鬼。”
他说到此处,又侧首向紫衣女子诏媚地一笑,又道:“道爷乃是崆峒门下,二十七代记名弟子柳逢春。”
岳霖接口道:“柳逢春,现在春天已过了,你也该完了。”
柳逢春厉喝一声,道:“娃娃!找死!”
他话声甫落,已自一掌劈来,掌风劲疾,颇见功力。
岳霖也忙举掌齐胸,霍然推出。
两掌接实,“轰——”然一声震天大响。
岳霖“蹬!蹬!蹬”连退后五步,方始拿桩站稳。
柳逢春仅只退了两步,满面不屑之色,傲然地望着岳霖,他觉出对方内力略逊于己,是以不给对方喘息机会,当下,上步欺身,双掌又自攻来。
正在此时,白影一幌,那女子也向侧面扑来。
岳霖虽明知几日来自己内力损耗过多,迄未回复,现在强敌当前,不可力敌。
但他傲骨天生,他不相信这年青道士功力会高过自己。
于是,他强提一口真气,振腕迎了出去。
他双掌甫发,那女子也纤掌高扬,两股劲风,疾然向他双肩击来。
说时迟,那时快,“轰——”又是一声震天价响。
岳霖的一个身躯,已被震起空中,这时,却巧那女子掌力又至,于是,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疾向左侧断崖之下落去。
这时月白风清,恍如永画。
岳霖的身躯,直似弹丸泻地,疾向崖底下落去。
他耳中仿佛尚能听到那女子的跌足娇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