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都是蒋小姐的功劳。”
卷碧抹了抹眼泪,转向蒋芩,语气满是感激。
“殿下一直昏着,卫太医都束手无策。可蒋小姐一来,守在他身边,说了那么多话,殿下竟就动了!这哪里是巧合?分明是神迹!是蒋小姐唤醒了殿下啊!”
蒋芩听了,脸颊微红,连忙摇头。
“姑姑说得太重了,我……我只是陪殿下说说话,念了些他小时候爱听的故事。若说功劳,那全是娘娘日夜祈福、诚心感天的结果。是老天爷看娘娘真心虔诚,这才让殿下转危为安的。”
“你这孩子!”
秦皇后抬起手,朝蒋芩招了招。
“我说是你救的,就是你救的!”
她拉起蒋芩的手,郑重其事地放在凌楚渊的手上。
“你们两个,都是有福气的孩子。”
“我看啊,芩儿就是渊儿的福星。他昏了这么多日,你一来,就有了动静。往后你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些。”
她说着,把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可她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这次凌楚渊出事,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宋初尧。
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渊儿怎么会拼成这样?
他平日冷静果断,谋略过人,可在那女人面前,竟连理智都守不住。
他忘了自己是太子,忘了身后有整个江山社稷的重担。
这种失控,才是秦皇后最害怕的。
所以,渊儿和蒋芩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原定下个月,现在必须提前,就在这两天把事办了!
诏书可以连夜拟好,吉日可以临时选定,大婚典礼哪怕仓促些也没关系。
只要名分一立,婚书一落,渊儿的未来就有了正统归宿。
魏家势力雄厚,忠心耿耿,蒋芩又温顺知礼,绝不会像宋初尧那样,扰乱朝纲,勾动君心。
她看着床上那两只交叠的手,心中主意已定。
蒋芩则是一脸娇羞,头越垂越低。
她轻咬下唇,紧紧握着凌楚渊的手。
可就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她的目光却悄悄落在屏风后。
那道雕花紫檀屏风后,影影绰绰地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还有一个女子微微发抖的指尖。
那手指死死抠住屏风边缘,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木头生生掐断。
蒋芩嘴角缓缓扬起。
宋初尧,你终究是输了。
他的婚事,将在你的绝望中落下铁锤。
见凌楚渊身子好转,秦皇后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