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尧眉头紧蹙。
想到昨夜宫中确实出了事,听说是仪瀛殿起了骚乱,还有人受了伤。
她本就七上八下的心,这会儿又沉了几分。
她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咬了咬牙,走向门房。
“劳驾。”
她轻轻叩了叩门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您知道昨夜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门房是个年近五旬的老伯,正捧着茶碗打盹,闻言睁开了眼,想了想说。
“昨夜?好像是在仪瀛殿那边,有人擅闯禁地,守卫追了半宿,还惊动了御前侍卫……”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一道身影翻身下马,朝这边走来。
宋初尧心头一跳,慌忙转身,规规矩矩地行礼。
是凌珩回来了。
他一身玄色官袍还未换下,肩头沾着些许尘灰。
看到宋初尧立在门口时,他眸光微微一动。
“你是在等我?”
宋初尧眼神一晃,连忙低下头。
“我刚好出门回来,顺路看看府里有没有什么要采买的。”
她总觉得,今天凌珩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凌珩接过她手中提着的菜篮子,眉心微皱。
“我不是说过,这些琐事自有下人去做,不用你亲自动手吗?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别再像从前那样操劳。”
宋初尧刚想解释,凌珩已经牵起了她的手。
他声音放得极轻,温柔地问。
“昨晚你还好吧?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初尧一怔,整个人愣在原地。
昨晚?
昨晚她累了吗?
她低头回想,脑海中一片空白。
昨晚她早早歇下了,一觉睡到天亮,哪里有什么异样?
她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抿着唇,没吭声。
凌珩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害羞,连忙松开手,声音低了几分。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即便喝得再醉,也不该那样对你。是我的错,我不该趁你不清醒的时候……”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起来。
“但你放心,我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是认真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