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无法平息这场风波。
更何况,蒋芩如今就站在一旁。
哪像个刚遭毒害的人?
要是真说宋初尧害了蒋芩,可现在蒋芩站都站稳了,脸不白气不喘。
她甚至还冲着几位大臣的家眷点头微笑。
这副模样,哪里像是中毒或受惊?
宁宣帝再怎么讨厌宋初尧,判罪也得讲证据。
他不能凭一己之怒,就定下死罪。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能失了帝王威仪。
那些宫婢膝盖发抖,冷汗直流。
她们互相看看,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最终哆哆嗦嗦地开口。
“回……回陛下,奴婢们只看到蒋小姐倒在门外,似乎是晕了过去……”
“然后,宋小姐带着九公主从屋里走了出来,神情自若……别的,奴婢不知。”
“哈哈哈!”
一直没出声的吉安木突然笑了。
他生得俊美风流,眉目如画,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气质卓然。
他缓缓站起身,手中折扇轻摇。
“北魏陛下,今儿这事,怕是误会!”
他语气温和,却字字如针,直指要害。
“蒋小姐如今安然无恙,宋小姐又未曾动手,单凭几根草编的小玩意儿,便要定人死罪,未免太过草率了。”
话说到这份上,再看看那边活蹦乱跳的蒋芩,扶着宫女的手还在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要是还硬要治宋初尧的罪,岂不是显得宁宣帝太偏心?
甚至可以说,是公报私仇。
平时自家的事也就罢了,今日朝中大臣、贵女云集,还有外邦王子在场。
若是因此落人口实,岂不是让北魏蒙羞?
吉安木这一句话,既是为宋初尧开脱,也是在提醒宁宣帝。
莫要因私废公。
宁宣帝心头的火气无处发泄,全都砸在了宫婢头上!
“废物!连个事情都查不明白,拖下去,四十大板!”
那几个宫婢脸色惨白,双眼失神,双腿一软。
四十板子下去,皮开肉绽。
轻则重伤,重则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