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默茨海尔点了点头,“确切一点说,那是一杯有毒的玫瑰红茶!抱歉了!请允许我向您提起一件不好的事。”
“说吧!”
“我比对了您的大儿子在自尽时使用的毒剂,那与毒杀博克里埃局长的药剂完全不同,也就是说,杀害博克里埃的人并一定就是拉瑟夫!”
多特蒙德猛的一震!他想到自己在向拉瑟夫提起博克里埃被害这件事时,他的大儿子确实没有亲口承认是他毒死了博克里埃。
“而且……”默茨海尔为安鲁公爵换上一杯新茶,“公爵阁下,您应该知道玫瑰红茶通常是女士的饮料!也就是说,博克里埃阁下当时会见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如果我们假设这个女人就是安鲁家族的叛徒!那么这个女子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一,深悉营救计划的每一个环节;二,与亲王殿下的家庭成员非常接近;三,她有一个非常公开却又极为隐秘的地方保护着自己,以至于我们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而她却可以放心的与敌人进行沟通;四,她深得军统调查局长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的信任,不然她绝对杀不了他;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阿欧卡亚的双重身份一清二楚!她自以为聪明的留下了271149这个代表替罪羊的证据,可她没想到就是这一点令我们缩小了调查范围,进而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公爵阁下,你有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吗?”
“呵呵!”多特蒙德森冷的笑了一声。
“狗咬狗的佐埃拉!”
第十五集 第七章
“狗咬狗的佐埃拉?”
“没错!就是她!”
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掖起了女人的红头发,“天啊!佐埃拉!一夜之间我就认不出你了!”
佐埃拉竟然虚弱的笑了笑,她的美好面孔已经变成一块染血的破烂抹布,高翘的鼻子歪到面孔一边,左眼恐怖的向外突起,而右眼则被肿涨的皮肉挤成一道缝隙。
“默茨,有必要这样吗?”费戈转向一边的军情处长,他并不是可怜这个女人,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大废周章。
默茨海尔男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审讯已经进行十九个小时了,咱们的老板娘一个字都没说,这说明我们的力气用错地方了!”
费戈松开了女人,佐埃拉的头无力的耷拉到一边。“看来你要继续了?”
“当然!”默茨海尔一边点头一边向负责刑讯的打手示意了一下。
潮湿闷热的地底空间突然传来皮鞭抽落人体的震响,有人在呼喝叫骂,有人在悲喊惨呼。壁炉内的火焰令蒙着头面的打手大汗淋漓,不断抽响的皮鞭令女人痛苦的痉挛。
这座囚室的来历可不简单,它就在军部法庭的下面。阴暗的地底空间曾经关押过无数声明显赫的将帅军官,而这间刑讯室也在漫长的岁月中积累了许多的刑具和丰富的折磨人的经验。
“等等!”费戈不耐烦了,他不是虐待狂,对这种事他可不敢恭维。
“佐埃拉,算我求你,你总得说点什么!”
佐埃拉勉强抬起头,她的视力已被毒打完全破坏了。
“我……我是无辜的!我……我要见统帅!”
费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佐埃拉!我帮不了你!统帅不会见你,除非你完全供认自己的罪行,并为家族指认那个收买你的人!”
“我说过!我是……无辜的!”
“那我就真的帮不了你了!”费戈有点气馁,他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其实证据已经很充分了,现在只是逼迫佐埃拉供认她与费特楠德家族的关系。
“我要见统帅!”
“好吧好吧!”费戈掏出自己的手帕为落水狗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迹。“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为你约会统帅好吗?”
佐埃拉没有言语,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使她筋疲力尽。
“11月20日那天上午,也就是军统调查局长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遇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我在俱乐部!”
“我拜托你仔细想想再回答!”费戈无聊地为自己卷了一颗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