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猛的掀起一道乌光,可这道亮丽的光线并未带起鲜艳的血色。
费戈大口的喘着气!他的剑紧贴着拉瑟夫的脖颈,他下不了手!
终于!费戈放弃了!长剑被他抛到一边,他最后看了看呆愣的大哥,然后便行出房间。
“费戈!”拉瑟夫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兄弟。“告诉父亲,我也爱他!”
费戈点了点头,他拉住了房门的把手。
“等等!”拉瑟夫再次唤住兄弟,“别让我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我……就算我求你了!”
费戈深吸一口气,“你放心!西利亚妈妈会被告知她的儿子是一位抵抗波西斯人的大英雄!”
房门紧闭,万念具灰的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拧开了宝石戒指上的旋钮,宝石滚落在地,露出内里藏着的一滴毒剂……
公爵在楼下等着他的儿子,众多护卫将他围在中间,费戈一步一阶的走下楼梯,他有些失魂落魄,虽然早就猜到了,可他仍不相信亲眼见证的结果。
“结束了?”
“结束了!”费戈向阴郁的父亲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和巴勒摩一块儿去一趟汉密尔顿宫!”多特蒙德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可他必须要说,“把拉瑟夫和博克里埃的人头送给皇帝,就说……安鲁找到了谋害奥斯涅亲王的真凶,只有这样事情才能真正告一段落!”
费戈未置一词,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算了!”多特蒙德摆了摆手,“还是我亲自去吧!”
费戈豁然醒转,“不父亲!还是我去吧!我不会让您去做这种事的!”
多特蒙德苦笑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过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吧?”费戈突然咬牙切齿的吼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老鬼的帮衬,拉瑟夫绝对想不到那么多阴谋诡计!”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我会要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他的罪过,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费戈低低的啐了一口,“那么……您打算怎么向西利亚妈妈……”
“不!我没有什么打算!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安鲁公爵落寂的撇开头,他勾住了三儿子的肩膀,“科迪!走!让父亲带你去喝酒!现在我们最需要这个!”
“您疯了吗?快别喝了!”塔里一边叫喊一边抢过奥斯卡的酒杯,“我的光明神啊!看看你的伤势,酒精这东西比德意斯人的刀枪还可怕!你不要命啦?”
奥斯卡并不想这样!他不想将与朋友们团聚的酒宴变成一个精神病人耍酒疯的场所,可他实在忍不住,酒精可以麻痹他的大脑,可以让他用混沌的心态面对这个突然被扭曲了的世界。
阿兰元帅敲了敲杯子,“宴会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吧?大家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缪拉和红虎的几位将领带着复杂的神色离席而去,塔里用残手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然后他也走开了!
阿兰元帅走出席位,他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老元帅背转身,他的身后就是一座残破的城市。城市中升起数道粗大的烟柱,近卫军士兵的口令仍在不断响起。
“我看得出!你很迷惑!”
奥斯卡没有理会老元帅,他又为自己倒满一杯白酒。
“够了!”阿兰走到桌边挡住年轻人的杯子。
“怎么!老家伙!你要教训我吗?”奥斯卡没有醉,他只是不喜欢银狐阿兰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呵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您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世陛下一个人有资格教训你,其他人都不配!”
“你想说什么?”奥斯卡迷惑的瞪大眼睛。
“我的意思是说,政治这个东西,没有可以通融的余地,不是皇室就是你的家族,你必须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正确位置!”
“哦啦!老家伙!我有的选吗?”奥斯卡不屑的啐了一口,“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帝有资格教训我!除了遵从皇帝的旨意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阿兰点了点头,“不管你这样想的出发点是什么,这个思路是对的!只要遵从皇帝的意志,那么你就可以拥有一切你想得到的东西,当然,你所得到的一切都必须是皇帝允许的!就像我!三世陛下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绝对已经清晰了解我的计谋,但他也看到了我的行动给皇朝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