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单阙恰好也很懂川半辞,对方不懂爱,更多的是本能的占有欲和利己欲望。
不管是他的爱,还是鹿临的爱,川半辞其实都来者不拒,只是迫于自己“只能选一个”的强硬要求,才将这种心思暗藏了下来。
但单阙知道怎么料理他。
单阙道:“朋友是朋友,爱人是爱人,两者是不一样的,你当初接近鹿临,不就是想让他取代我,让他像我爱你一样爱你吗?”
川半辞的眼神微微偏移。
嗯,确实是这样,当初单阙因为术后恢复不能下床,他在外面只有一个人,挑选了好多单阙的替代品,鹿临是他最满意的一个。
单阙继续道:“万一我哪天真的没办法继续爱你了,你不想重新找上他,让他顶替我的位置吗?”
川半辞抿起了唇,不敢答。
见人动摇,单阙意味深长地抚了抚川半辞发顶,指尖穿过软发,留下微凉的温度。
川半辞是没有心的人,单阙不会怪他三心二意,因为他会用自己的方法铲除异己,让川半辞只留有他。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傲慢,也是独指向川半辞的扭曲爱恋。
就算是鹿临,当见识到川半辞残酷的真面目后,也未必能忍受这样的无情吧,那就让川半辞只待在他身边好了。
只有他能忍受川半辞的三心二意,也只有他能满足川半辞对爱意的病态渴求。
他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
单阙笑道:“所以啊小辞,要是你还想让鹿临成为我的备用选项,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川半辞凝重点头:“我知道了。”
得到川半辞拒绝的答案后,鹿临彻底愣住了。
他望着对方平静无波的脸,没法理解:“为什么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
川半辞:“……”
还能为什么,他当然是把鹿临当成没有单阙后的爱人选项的。
如果做了朋友,那鹿临就不能像单阙一样爱他了。
单阙是这么教他的。
鹿临显然不会这么想,他只觉得,自己在川半辞眼里,居然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多日真心被错付,鹿临委屈道:“我都要走了,你连哄都不愿意哄我吗?”
川半辞一本正经地求证:“所以哄的意思是,故意跟你说假话吗?”
鹿临:“……”
鹿临掉头就走:“不哄算了!”
最重要的人没做成就算了,居然连朋友的名分都没有。
鹿临心情不是很好往车子走去,遇见了另外一边因为时间到了刚好走回来的单阙。
对方居然主动侧身让开了路,还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向他温和有礼地笑了笑。
要知道,单阙那次见他不像防贼一样没个好脸色,今天破天荒地对他笑了,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被川半辞拒绝似的。
待鹿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引擎启动的瞬间,他回头望去。
疗养院的白色建筑正一点点缩小,车窗倒映里,单阙朝还站在亭子里的川半辞走去,奖励似的轻摸着对方的头。
鹿临咬了一下后槽牙。
绝!对!是!这!个!心!机!男!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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