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了涨好感度,每天准时来他面前报到,为他烘焙甜点、洗衣做饭、在雨夜来回奔波,为他学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管弦音乐……
只要他有需求,这些人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家因为这群外来者变得越来越好,再用统一的话术发放给他们。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的出现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道光。”
“你是特别的。”
“我开始离不开你了。”
……
这样的话他每天都在说,这些玩家真的特别好勾引。
只要摆出一副渴望他们的模样,再随便漏出点积分,就能让这些人在他面前尽情地摇尾巴。
他每天都能收获好多好多的爱。
聚精会神得看着面前的大屏幕。
在所有的时空里,因为玩家不同,川半辞的房子会呈现出微妙的差异。
但这个时空的川半辞家里,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是漆黑一片。
唯一的光源来自房间中央的投影屏幕,冷蓝色的荧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张孤零零的沙发轮廓。
他仿佛置身在一个黑暗的混沌里,睁着一双带有浓厚黑眼圈的灰眸,捏着游戏手柄,指节在按键上机械性地敲击着。
仔细看去,会发现屏幕上放映的不是某一个游戏,而是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一般的监控画面。
每个画面以第一人称视角呈现,摄像头的对面定格着一张张容貌迥异的玩家的脸。
或深情或忐忑,在蜂巢般的监控格子里重复着相似的表情循环。
这里是所有时空的中枢。
沙发上的——或者说,所有空间内川半辞意识的主脑,正在以沉醉,但又绝对冷静的姿态审视着这些画面。
他的瞳孔倒映着屏幕内跳动的光点,手指时不时调节某个画面的音量,倾听着不同时空中那些玩家们对他所做出的反馈。
每个空间都有很多爱,但千篇一律地多了,多少还是有些无聊。
川半辞倦怠地点过一张张游戏画面,忽然感受到了什么,捏着手柄的手指骤然一紧,呼吸呈现出了异样的凌乱。
“等一下,怎么回事?”
——身体很热。
川半辞睁大双眸,猛然贴在了沙发靠背上,唇瓣微微张合,吐出一片湿热的雾气。
分裂成一千份的意识,在某一瞬间,忽然全部集中到了其中一个时空里。
他正被杉鹊压在沙发上,睡袍凌乱地敞开,腰腹处因快感而绷紧。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指尖正沿着他的脊椎下滑,带起一阵战栗,却又在某个临界点忽然放轻,刻意折磨着他的神经。
“唔……”川半辞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身体无意识地在沙发上弹动了一下,
“……哈啊,太、太刺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所有人都在攻心,正宫却在走肾这件事